得知华容郡主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儿,众人都不敢造次,这哑巴亏元行秋只好先吃了。
场上,元槐远山眉轻颦,不动声色地看着江勉的起势,轮到她时,也有样学样,瞄准壶口,带了些力道把箭矢抛了进去。
这一回,她竟也把箭矢投了进去,正中壶心。
原本在吃茶的众人,忽然停住,手边的茶盏摔个粉碎,反复揉搓眼睛,好比眼前蒙上一层油纸。
“不是吧!这也能行?”
“误打误撞吧?”
久居深闺的女郎们猛吸一口气,不由多看了元槐一眼,能走到这一轮,着实是在人意料之外。
不过,投壶这个游戏有时候也看运气。
只是这决定胜负的最后关头,若还想借运气取胜,基本上也都会被淘汰。
江勉低声骂了句娘,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罢了。
同时他指着元槐,放下狠话:“行啊你,有两下子,你也别得意太早。”
江勉唰唰连抛数支箭矢。
就在他以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获胜之际,最后那支竹箭却被弹出青铜壶之外,做不得数,脸立马拉成个驴脸。
人群中响起阵阵惋惜声。
“唉,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
“别唉声叹气了,再怎么说,也比元四姑娘厉害。”
“就是就是。”
江勉那几个狐朋狗友连忙安抚:“一箭射空而已,稳住心态是成事的关键。江勉,你可争口气,哥几个把零用全堵在你身上了。”
“哼,接下来你们可瞧好了,小爷可不是那么容易输掉老本的。”江勉一如既往地和好友耍嘴皮子
,眼神也按捺不住看向那道沉静的身影。
对于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江勉不屑一顾,最好的办法就是坐等她出丑。
元槐这才明白,敢情这群纨绔在自己和江勉二人之间下了赌注
一侧的元槐观摩良久,不多时,就将江勉花里胡哨的玩法给吃透了。
尝到了甜头后,她突然意识到,这投壶没什么难度,倒是想起了她从前在山中采药的事。
九死还魂草生长于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上,以她的体力难以攀爬,只能借助绳索的支点对准药草,挥刀下手。
二者虽有不同,但在锚点定位这方面,却是异曲同工。
她顺手扯下身旁一块红绸,麻溜地蒙上双眼,将剩余的竹箭在掌心掂了掂,转过身背对壶口,孤注一掷般一齐投掷。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在半空里划开一道弧线,接二连三的箭矢,跟长了眼似的,分别落入青铜壶中间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