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起射线上,弓逐渐拉满,拉出圆弧状,元槐感觉到气氛很微妙。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贴合着她的手背,出了一些汗,那一刻烫得她心脏都哆嗦了一下。
她没办法全神贯注,偷偷瞥了一眼赵崇光,却见他神色如常,好似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元槐顿了顿,“陛下能射中吗?”
赵崇光只回答了两个字:“静心。”
元槐头一次觉得静心这两个字这么难。
在赵崇光的倾囊相授下,元槐已经初步掌握了射箭的技法,沿着紧紧交握的手,她半眯着眼,瞄准靶子。
赵崇光却道:“再往上抬一些。”
“可我觉得这个角度刚刚好啊。”元槐不解。
“现在是我教你射箭,所以,以我的角度为准。”
两人维持这个动作,不知等了多久,赵崇光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
“放箭。”
冷不防的出声惊得元槐一个手抖,弦声铮鸣,箭羽离弦,‘咻’的一声窜了出去。
这一箭虽没有命中靶心,但却射中了天空两只成双成对的大雁,对第一次接触射箭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
“太好了,我射中了。”
元槐放下弓,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
虽然已经射中,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他们的手仍然紧握着,他的指腹似有似无地在她的手背摩挲了下,一阵酥痒,却也让她冰凉的手渐渐回暖了。
“陛下,可以放手了。”
随着元槐放下了弓,赵崇光宽大的衣袖也滑落下来,遮挡住了他们的手。
此情此景
令元槐大吃一惊。
他并没有松开手。
在衣袖的遮掩下,他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她正要缩回手,却被他穿过指缝勾勾缠缠地反握住,那深黑的眼珠倒映着靶场,和她。
许多泥泞的心思,在此刻开始悄然蔓延。
元徽凡本来正准备验收元槐失败的成果了,却不想半路杀出来一个陛下,协助她击中了靶子。
恰在此刻,元槐径直朝着元徽凡走来。
元徽凡心中一跳,难道是来寻仇的?不应该啊,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他身上啊。
但转念又想,他有什么好怕的?元槐又没有证据,即使告到父亲那里也是没有道理。
冷不防的,元徽凡听见元槐睁眼说瞎话:“大哥,辛苦了。要不是有你,陛下还一定助我一臂之力,这弓弦还不一定能拉开呢。”
元槐抬头,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是抬头与人对视,可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元徽凡感觉一阵莫名其妙。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