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看。那是黑布林,那个东西没毒,我吃过。”弟弟兴奋的喊身侧一旁的司空昊。
司空渊指着六十米外的果树林,只是放眼望去的六十米,满布荆棘,其中还有两道小水渠,每一道水渠边屹立着比兄弟俩还高的岩土石丘。
“走,过去摘一些。”司空昊拉着弟弟。
兄弟俩一番折腾在荆棘中穿行到第一道石丘旁。兄弟两身上原本华贵的衣衫,在荆棘中划破了几处,手脚裸露的地方更是划破出几道浅浅的血迹。
来到石丘边,兄弟俩在岩石缝间挖出泥土,原本规整的石丘,被哥俩挖出来许多孔洞。
司空昊蹲在水渠沟里示意弟弟踩在自己肩上爬上去。
司空渊手脚并用,踩在哥哥肩上往上攀爬。
“哥,再高点,再高点我就抓住了”司空渊扶着泥土中露出的岩石,往上攀抓。
“好,渊,你小心,抓紧了。”司空昊挺起并不比弟弟壮硕几分的身躯,缓缓站立起来。
“抓住了,抓住了。”司空渊一只手抠着石丘的顶面,一只手抓紧石丘边延伸过来的树枝。
慢慢抬起抠在台面的手,一把死死抱住树枝,一边爬,一边拖拽。
“呼呼,上来了,终于上来了”司空渊道喘嘘一声。
看到弟弟已经爬了上去,司空昊翻出包裹里的一段绳索抛给石丘上的司空渊,示意弟弟把绳索从石丘上系好放下。
自己可以慢慢拽着绳索,踩在早已挖好的孔洞爬上去。
司空渊把绳索系在一旁的树桩上,放下绳索又开始卖力拖拽。
司空昊有惊无险的攀爬上石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立在弟弟身边。
兄弟俩顿有心生豪迈。
司空渊竖起大拇指吹捧道:“哥哥威武,小弟佩服佩服。”
司空昊抱起满是污泥的双拳,道:“哪里,哪里,弟弟雄壮,为兄不如不如。”兄弟俩哈哈一笑,一副狼狈为奸。
司空昊解下绳索,一甩上肩。
又穿行二十米,兄弟二人疼的龇牙咧嘴来到果树的最后一道屏障前。
哥俩如法炮制,翻上平地。
“终于可以吃到果子了”。
司空昊爬上果树,这两天,兄弟俩是第一次尝试到饥饿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于是几乎摘光了自己能摘的到的所有果子,司空渊解下脏兮兮的小号长衫,接取哥哥从树上摘下的果实。
兄弟俩解下长衫,尽可能多的包裹走果子。司空昊望着地上和弟弟辛辛苦苦摘下来却又带不走的那部分果实,从中又捡起来两个塞到嘴里一阵咀嚼。
“呃,咯,嗝”
“呃,咯,嗝走了,走了”司空昊打着一串嗝,嘴里咬着一颗实在咽不下去,又舍不得丢的果实含糊不清的说着。
来到石坎边,司空昊拿起手里的绳索围着树桩绕了一圈,两边绳头一起抛到石坎下,嘱咐了句身旁的弟弟,小心,便开始抓住绳索,探着脚步往下去。
下到最后距离平地半身高的距离,司空昊一脚踏空,摔了个嘴啃泥。哥俩挖的时候是蹲着身子开始挖,上去的时候是一个踩着哥哥肩上攀上去,一个是半拖半拽的翻上去。
以至于,其实有兄弟俩半身高的岩面,是并没有挖孔,而小哥俩也更没有在意。
“哥,怎么了?没事吧哥?”司空渊急切道。
石坎下是一个小水渠,此刻的司空昊,身上一半是水一半是泥。
“没事,没事,待会下来我接住你”司空昊转过身示意弟弟把包裹扔下来。
回来车驾的路上,没有再发生新的插曲,小哥俩回到车驾前,望着孤零零的车驾,没有人影。
哥俩放开拖行一路,沉甸甸的包裹,相顾一视,满腹委屈。
司空昊带着弟弟来到昨天抓鱼的河边,帮弟弟和自己一块洗了洗,再洗干净了几颗果实,自己穿着湿漉漉的衣衫,牵着弟弟回去。
司空渊望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哥哥,跑去拾来干柴,又生起了火焰。
渊解下脏兮兮的长衫,递给昊:“哥,你的衣服湿了。”
……
漯河城西郊五十里
“咦!咄咄怪事!真乃咄咄怪事!这条路我走了三十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