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上,星河侧畔。

有人歌曰——

“袅袅云烟起,悠悠天地间。

茫茫人海处,终日自自言。”

虚空随声跌宕起伏。

一座无名坟冢从虚空中隐现,其身浩无边际却残破不堪,与日月相对却令人见不得真。

坟冢正中立着一座巨碑,碑身血红无字,碑下压着七具古棺,古棺似一整体,又似分开的一匙。

每当落日降临,巨碑就会亮起万丈霞光,遮天蔽日,宛如诸神的黄昏。

当霞光在消逝的节点时,古棺便会围绕这碑周转一圈,消失不见。

此时,坟冢中,有两道人影正坐在巨碑之上。

一位身穿黑袍,一位身着白衣,二人黑白相对,却又如出一辙。

只听,一人悠悠而歌。

“莫到白首空相忆,莫要回首不相识。”

其声虚无缥缈,如梦似幻。

“师父……”

身穿黑袍的少年轻轻的叫了声,眼睛却是紧闭,似乎天生有恙,双目见不得光,低头道:“徒儿愚钝,还请师父详解。”

“唉,人这一说,难……”

白衣者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星河,好半晌后,叹道:“但情这一说,更难!”

“要知道,你虽是看不见遭天弃,但比起那看得见、看得清的人,不知多了几分的幸运和福气。”

“是吗?”

少年偏过头,虽看不见师父的样貌,却是心有所感。

“我……”

刚想问点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谁知道呢?”

白衣者不答反问,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给你讲一个故事。”

“好。”

对师父,少年很好奇。

自己虽天生有恙、见不得光,却能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绝非凡人所能比拟。

就算是天塌下来,师父也毫不在意。

“说来,这事与你也算有缘。”

“这世间的一切都从梦中开始,最后又重归于梦幻,诸事万般不过是水中之月,雾中之花,花随风而逝,月见不得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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