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
“莫兄快请起,莫家在漯河城经营多年,这些年在申屠老贼的威逼利诱下仍能独善其身,实属不易。莫家对我漯河城是居功至伟,莫兄的一片赤子之心,白,岂会不察?”司空白扶起莫言先,脸面一片赤诚。
莫言先道了声“谢”,退至一旁,心知莫家算是躲过了这场覆灭之虞。
如今,漯河城毒瘤已清,我司空府又喜添两位小少爷,实该同庆!
从今起,司空府旗下所有产业,往后三年不征民,不纳赋,原申屠门下所有产业,为防贼人混淆其中,残存余党,就将交由黑虎卫彻查。
此外,原申屠门下佃户饱受贼人剥削,免其五年征赋。
愿我漯河城除去匪首,从此欣欣向荣,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司空老爷仁义”
“司空青天万岁”
司空府外已是喧嚣震天,满城欢庆。
这场司空与申屠两家的夺城之战就此终止。
当,今晨漯河城的第一缕晨曦,照射进司空府门开始,对于漯河城来说,这场动荡便结束了。
申屠府那扇门,一直紧紧关闭,或许再也不会打开。
对于漯河城百姓来说,漯河城换了谁做老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的赋税是涨了几成还是降了几成,他们走不进分割利益的争夺圈。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但是给予他们更多利益的人,他们一定会拥护。
在漯河城,申屠苏败亡的那刻起,司空白就已经拥有绝对的武力,清洗掉所有反抗的声音,之所以演这么一出。
司空白还是不想在两个孩子出生时,造出太多杀孽。
如今扣实申屠家,一门賊匪的罪名,所有妄图反抗司空家掌控的势力,都会遭到漯河城一致的清洗。
司空白给了漯河城百姓巨大的恩惠,此后的漯河城势力再妄想对付司空府,已是再无望借助漯河城的势力,只能投奔他城。
短时间内的漯河城,虽不能说是铁桶一片,但也是民众一心。
该镇压的被镇压,该安抚的已安抚。现在的漯河城少了几分杀机,多了几分欣欣向荣。
七年后,司空府。
司空白长子司空昊,幼子司空渊已经在三叔司空云的安排下跌跌撞撞修行了一年。
那一年,两个小娃原本最最亲爱的三叔,突然变了脸,把小哥俩骗到漯河城西郊七十里外的漯河森林,说带他们捕大鱼。
在漯河城作威作福惯了的小哥俩,早就待腻了司空府。
听说三叔要带他俩出门,屁颠屁颠跑过去一人抱住司空云一条大腿。
可怜司空主母王氏不愿,拉扯着小哥俩,兄弟二人是死活不撒手嚷嚷着要跟三叔出城去。
引得司空白与司空朔一阵啼笑皆非,司空白本还有些不舍,最终拗不过小哥俩的犟赖脾气,只能随着三弟,坑了这俩小兄弟。
当天夜里,小哥俩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自己的“宝贝”。
什么从管家房里偷来的鱼钩,二叔房里窃来的绳索,父亲房里顺走的匕首……
本来兄弟二人还想偷偷翻看下三叔房间里是否有什么“宝贝”,想想同三叔同去,偷来的东西使出来,被三叔看见未免有失厚道,便想想还是算了。
一时之间,两兄弟一人打包好数个包裹,偷偷塞进床底,开始幻想起明日捕大鱼的场景。
王氏带着小哥俩用过晚宴,迟迟不让小哥俩回去休息。一会抱抱哥哥,一会摸摸弟弟,望着望着红了眼睛。
哥哥慌了神,难道母亲大人发现她们的宝贝不见了?怎么快哭了呢?
弟弟反而更“稳重”一些,踢了脚慌乱的哥哥。“母亲大人这是怎么了?是哥哥又惹您生气了吗?”弟弟乖巧的依附在王氏怀里。
哥哥的小脸顿时黑了,每次都把坏事赖在我头上,臭弟弟。
“不是,不是,小渊不要每次都怪哥哥。娘亲是想起你们明日就要出城,这些年你们第一次不在娘亲身边,娘亲舍不得。”
“娘亲,娘亲,我们明日随三叔出门一定早去早回不让娘亲担心。”哥哥趴在王氏膝上一阵甜言蜜语。
“娘亲别哭了,明日我和哥哥一定给娘亲捕一条大大的鱼。”小哥俩你一言我一语。
“夫人,早些休息吧,我送昊儿,渊儿回屋歇息去”司空白走来坐在王氏身边牵起王氏的手放在手心。
“昊儿你是哥哥,明日随三叔出门,要照顾好弟弟,渊儿,随三叔出门不可过分顽皮,要听三叔的话。”司空白抱起小哥俩坐在自己腿上。
“是,父亲大人”
“是,父亲大人”
小哥俩一人拖拽住父亲一只手臂,示意要回屋休息。
实则是在盘算着明日出城,还要带上哪些宝贝东西。
“母亲大人,安”
小哥俩异口同声,鱼贯而出,往自己房间跑去。
安顿好这小哥俩,司空白又一次往三弟司空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