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元槐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对暗格中的那对银铃足链耿耿于怀。
歇下不到几个时辰,她隐约感觉到渐渐地光亮了,翻了个身正要再睡,外头传来紫苏略焦灼的声音:“姑娘,快起来,出大事了!”
元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紫苏端着热水进屋给元槐梳洗更衣的时候,被元槐眼中遍布的红血丝吓了一跳。
“姑娘,你几时睡的?眼睛都红了,要不要上上眼药水?”紫苏惊道。
元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不过是我昨晚没睡好,再睡个回笼觉便好了。”
紫苏瞧着自家姑娘还想躺回去,急忙把她拽起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姑娘亏你还能睡得着觉,你知道不知道,江家出了大事!”
元槐有些愣怔,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江家的大事,与我何干?”
“江夫人昨夜死了,一尸两命,说是用了你开的药方所致。”紫苏猛地攥住元槐的手,声音有些发紧。
元槐顿时清醒了,猝然站起身来,“不可能。”
她开的不过是保胎汤剂,怎么会要人性命?
“现如今江侍郎已经带着江夫人的尸首来兴师问罪了,姑娘,你跑吧,我给你顶着。”望着元槐凝重的神色紫苏心底也开始感到惶恐不安。
紫苏知道元槐的为人,也信任元槐的医术,只不过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帮助姑娘逃跑。
“不,不能跑,我若是跑了,这罪名可就死死钉在我身上了。”元槐丢下紫苏送上前的包袱,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紫苏还想劝说几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元槐的人影儿了。
元槐一脚跨进首辅府前厅,便感觉到气势剑拔弩张。
地上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妇人的身量。
她人刚一来,毫无防备,不知道被谁猛地推搡一把,后腰正撞到桌角,痛得她眼前一黑。
耳边传来江侍郎悲怆的质问声:“是你!害死了我妻!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存了如此
歹毒的心思!害得我妻与腹中孩儿丧命!!”
元槐眼睛眯了眯,一字一句清晰:“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听到这句话,江侍郎仿佛早就知道元槐不认,当即将一张纸丢在她面前,咬牙切齿道:“白纸黑字,是你亲笔写的药方!我妻若不是用了你的药方,怎会平白无故丧命?”
元槐沉下脸色,这是要逼她就范吗?
“这事你可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你医术不精,医死了人。”秦大娘子眼底浮起一抹厌恶,“今日我便替江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就在那巴掌将要落下之际,元槐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涂着红色蔻丹的手,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管好你自己,我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随后她狠狠甩开那只手,秦大娘子跌坐在地。
江侍郎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庸医!你该庆幸你是女子,不然我早就动手了。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