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
赵崇光眉头挑起,正视起眼前的女娘,“这么快就答应了,不怕我挖坑等着你跳?”
元槐摇摇头,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在首辅府如履薄冰,要是能得到赵崇光的势力帮衬,那么她要做的事,会好办许多。
“我要你里应外合,帮我找一样东西。”赵崇光也没藏着掖着,而是把话挑明了。
元槐抬起那双微钩的柳叶眼,用眼神询问。
赵崇光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他倏地跳到窗边,半晌,才缓缓道:“玉玺。”
元槐心头一震,面上不显,瞬间明白了那暗格里的东西是什么,留了个心眼,并没告诉他实情。
玉玺失窃非同小可,也就是说,赵崇光当了十一年的光杆皇帝。同时,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优势,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安身立命。
一切又归于平静。
翌日,天边刚泛鱼肚白,掐逢首辅元贞的五十大寿,府中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干净,主母也拨了阴凉置办回赠宾客的礼物。
寿宴是在主院办的,宾客络绎不绝,又是祝寿又是送礼,家里的晚辈一个个上前给元贞拜寿,还未开席便现场便充斥着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元家在南陵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达官贵人们多少也要看在人情上前来打点,秦大娘子也忙着招呼宾客,忙得不可开交。
“今日怎生没见着四姑娘?”江夫人视线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元槐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
秦大娘子闻言,面色一沉,勉强挤出微笑,道:“小四人怕生,又长了一脸的烂疮,可怖的很,要是吓着姑娘们可怎么好?”
她是一点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何况元槐做出这种败坏家风之事,让整个元家蒙羞。
倘若直接说元槐禁足,难免落人口舌,让人诟病她苛待庶女。若说她的脸毁了,也就无人在意了。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贵女,最怕这种晦气
,怎么可能上赶着找麻烦?
江勉的母亲江夫人也笑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真如外面的风言风语所说,四姑娘与外男有染,被逐出府去了呢。你可要将二姑娘看得紧些,这样日后嫁了人,才不会闹出笑话来。”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众贵妇人们的附和声。
元槐和江勉的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事。
官场之间要的就是通过联姻稳固地位的联合,讲究个互相帮衬、亲上加亲,至于是不是嫡出的女儿,是不是脸蛋不好看都是其次,贞洁才是重中之重。
元家庶女与人私通不洁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都在对元槐指指点点,骂她想男人想疯了。江夫人此举,多半是打起了退堂鼓。
秦大娘子目光一闪,自然不想让退婚的事在大喜的日子提及,依旧端着首辅夫人的架势道:“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