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不解,溶月能有什么事?
莫不是大皇子那事东窗事发,把溶月顶了出来?
思及至此,贤妃心里顿时不得劲了,又不好在魏诚面前冷脸。
试探问道:“溶月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魏诚只觉得今日的贤妃格外奇怪,他收回手,“溶月这么小个人儿能做什么事?朕今日到咸福宫,一来许久没到你宫中坐了,来看看你,皇后不常理事,后宫的大小事情一大半都压在你身上,甚是辛苦。”
“二来,溶月已有六岁,朕是该赐个封号了,朕想了几个,让你挑挑。”
贤妃还未来的及高兴,魏溶月先抢着要素娥把自己抱到魏诚面前去了。
“父皇,儿臣想自个儿选。”
“溶月!愈发没规矩了。”贤妃蹙眉呵斥,“你的礼仪都学哪去了?让你父皇挑一个就好了,争着抢着的,像什么样子。”
魏溶月瘪了瘪嘴,她真是纠结极了,又想见到父皇又不想的,父皇一来,母妃对自己都严厉了许多。
“让她选就让她选,又不会掉块肉。”魏诚不悦地看了眼贤妃,“左右不过是个封号罢了,我们溶月贵为公主,别说是一个小小封号,便是未来夫婿,也是能在满朝武间随意挑的!”
贤妃藏在桌下的手扭紧了帕子,看着一大一小的脑袋碰在一块,在三个封号中一人各选一个,说的起劲,她也讲不出什么劝阻的话了。
这规矩算是被她的溶月给破了,即便她稳坐妃位,甚至后宫一半的权都在手里,但再无法生子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她又是庶女,倘若出事,娘家也不会向着溶月一个公主,为人母的,总是考虑的很多。
幸好屋里伺候的都是忠仆,倒不必担心这事流露出去,让溶月遭受前朝那群酸人的口诛笔伐。
很快,魏溶月的封号敲定了下来,荣锦公主,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虽然圣旨还未下来,伺候的几个宫女先笑着行礼贺喜了。
魏诚听着也高兴,他的女儿就该用上这样的封号,何况魏溶月活泼且聪慧,他的子嗣又少,分给溶月的爱自然就多点。
“福海,赏!”
得了银子的众人,脸上的笑容更是真切了几分。
用完饭,魏诚便带着人走了。
刚走出门,他的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脚尖一转,往左边的方向去了。
素影到贤妃身边低声禀报,“娘娘,皇上去颐和轩了。”
“去便去。”贤妃因着魏溶月得了封号一事正高兴,“腿长在皇上身上,去哪本宫还能拦着吗?何况,本宫这身子”
眼瞧着贤妃脸上的喜色渐渐淡了,素影闭口不言,生怕再戳着主子的伤疤上。
彼时,宁玉珍还不知皇上来了,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白日里还不觉得有什么,没成想,饭后便病倒了,倒是没有辜负太医来跑一趟。
绮兰把一晚黑黢黢的药汤递到宁玉珍嘴边,手中的帕子上放了几颗蜜饯,等药汤一喝完就塞给主子吃。
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宁玉珍紧皱着眉头,将头撇到一边。
“太苦了,我不想喝,等睡一觉便能好的事,喝这苦汤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