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这般,紫苏被打成这样,有很大原因是元行秋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这位好嫡姐看她不顺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
“对了,姑娘你怎么会有毒药?”紫苏想起当时元行秋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问道。
元槐两手一摊,“只是蜂蜜丸,无功无过,我故意吓唬她的。”
紫苏对元槐终于能认清二姑娘而感到欣慰,又对她的话云里雾里的,见自家姑娘性情大变,她竟油然而生一种敬畏。
元槐走到石雕香炉旁,站定元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想起了自己的阿娘,妾室死后灵位不能入祠堂供奉,只能放在一座小小的棺椁埋进黄土。
当年她年幼,无人在意,她亲眼目睹阿娘死不瞑目,嘴角渗着黑血。研习医理后,她才知阿娘的死另有蹊跷,绝不是秦大娘子所说的死于月子病。
她定要查出母亲的死因,为阿娘报仇,绝不会让阿娘死的不明不白。
轰隆雷响,一道闪电倏地划破夜幕,周围刹那亮如白昼,照亮了屋里石阶上一排排摇摇欲坠的牌位。
霎那间,元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桌案的最里侧,有一个不起眼的牌位,与其他牌位摆放位置有些许不同,她判断,机关应该就在附近。
元槐一阵摸索,尝试着转动了一下牌位的位置。
果不其然,牌位动了。她在牌位下方摸到了一处隐藏的暗格,却差最后一样东西,没办法打开。
能让元老头不惜在祠堂设置机关,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元槐敏锐地捕捉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响动,毫不迟疑把机关恢复原样。
上一世被元行秋多次派人暗中刺杀的那些年,早就培养出了她常备不懈的习惯,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浑身战栗。
元槐第一时间怀疑是被人发现了。
她猛地回头,毫无迟疑地拎起一块牌位防身,“谁!出来!”
“啊,被发现了。”
清润的声线倏然多了几分不疾不徐,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元槐的警惕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这个声音……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人。
元槐便瞧见那身夜行衣装扮的少年天子,从窗边跳下,皎白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就那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眼底似笑非笑,饶是这么草率的出场,丝毫无损他的雍容矜贵。
她愕然不已。
身为一国之君不好好待在宫内,竟然夜探臣子的府邸。看他那身行头自然不可能是客,朝中多是摄政王的爪牙,胆敢私自与天子碰面,除非元贞不要命了。
首辅府可是有守夜的侍卫轮班交替,他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