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窗顾客云集,日进斗金,我哪敢有什么指教啊?只是到这里,给诸位客人提个醒,用他们家的药妆,可别烂了脸。古训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小轩窗却要扰乱市场,断我财路,还想出了免费上妆,送试用装的下流法子揽客,这般红粉做派,真是为人所不齿!”
跟在刘老板身后的打手们纷纷附和了几句。
“就是,为人所不齿!”
周围听到此话的众女娘顿时议论纷纷。
叶商商自然也感觉到刘老板阴阳怪气的敌意。
这哪儿跟哪儿啊,分明就是来闹事踢馆的!
刘老板继续道:“药妆是我们先研发出来的。哼,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再次敬告诸位,凡在小轩窗消费的顾客,我们刘记脂粉铺和胭脂巷所有脂粉铺,恕不招待。”
众女娘大惊,想不到刘老板竟然放出了这样的狠话。
胭脂巷,许多胭脂水粉老字号都聚集于此。若是真如刘老板所说,来过小轩窗的顾客,其他脂粉铺都不招待,还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
说着,刘老板更是轻蔑地扫视在场的女伙计。
“虽然我等只是商人,却也有自己的操守,断不会与这些倚门卖笑的下贱女子同流合污啊。”
“你说谁卖笑呢?”
实在忍不了了,猛地扔下抹布,叶商商单手拎起算盘,就要砸到刘老板那张嚣张至极的脸上。
就在这时,‘啪啪啪’的掌声响起,一道声线微凉的声音自门口渐行渐近。
“刘老板真是说笑了,我们做的是女子生意,接待的是女客,怎么会是你口中所说的下流事?”
来人是一位头戴帷帽的高挑女郎,身姿笔挺,气度威仪,进店时挡住了屋内大半光影。
见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刘老板眼珠子上下打量着,说话更是毫不留情:“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隔着面纱,元槐盯着面前的刘老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老板今日来,就是想找茬儿的。姐妹们,给刘老板看茶。”
元槐这看茶的操作,叶商商看不懂了,但还是遵循元槐的安排,给刘老板倒上了一杯茶。
茶,倒满了。
“你什么意思!是不欢迎我们吗?”刘老板脸色顿然一变,这女郎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竟如此伶牙俐齿,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我有一件事好奇很久了。”元槐掸了掸衣袖,反呛开口,“既然刘老板这么看轻小轩窗的药妆,那为何全盘都要照抄我们?”
刘老板指着元槐,怒道:“一派胡言,在药妆方面,我们刘记才是原创!”
众人看向刘老板的眼神中带着震惊。
为了抢生意,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只是这功夫下到了别人那处去了。
怪不得刘记脂粉铺和小轩窗药妆高度一致,敢情全都是一比一还原的?既然是抄来的,还声称自家才是原创,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元槐直截了当地点明:“从装潢风格到药妆名、包装盒,还真是一样都不落下,该说不说,刘老板,您才是上京赶时髦第一人。”
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刘老板咽了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