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不像寻常姑娘,更像是久经磨炼,骑术很是娴熟。
想不到她还擅御马术。
元槐将缰绳往后一勒,将马头直接扯向了另一侧,只听见一声长鸣,那骏马前蹄凌空一跃,直接从元行秋身上窜了过去。
马蹄夹着飞雪落在地里,元行秋面如死灰,虽然侥幸躲过了一劫,但她心里还是后怕地厉害,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贴身丫鬟宝珍旋即上前,搀扶着元行秋起身,脸色担忧,“二姑娘,二姑娘,你没事吧?”
元行秋早就被吓蒙了,下意识摇了摇头。
见元行秋安然无恙,只是脸色有些煞白,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受惊的马匹,比元槐想象中还要难以控制。
它并没就此安稳下来,而是发疯般的左摇右晃,好几次都差点把元槐颠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元槐前世跟着赵崇光学过一段骑术,了解驯马的流程,以及如何在马儿失控的情况下让它停下来。
“驾!”她双边缰绳同时向后拉,双腿稳稳踩着马镫,夹紧马肚子,掉头在马场上驰骋起来。
众人一下看不明白了,明明有机会停下来,她怎么还纵马跑起来了?
却不知,元槐为的是让马消耗体力。
在附近跑了几圈,元槐抚摸着马肩隆,那匹马似是感受到元槐的无害,便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跳下马后,元槐把马匹被交给马倌,与惊慌的元行秋对视。
“嫡姐受惊了。”
对于元行秋的马突然失控,元槐并没有感到很惊讶。
毕竟照元行秋那一簪子下去,剧烈的疼痛,任谁都没法忍受吧。
元行秋脸色苍白
,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多谢四妹妹的救命之恩,不过那都是意外,无论谁出手都能制服吧。”
都狼狈成这样了,还不忘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元槐尾声勾挑,“嫡姐为了赢,不惜以簪扎马,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这一点我是很佩服你的。”
以簪扎马?
瞧着马倌牵着先前失控的那匹马远去,只见那马背上有一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一时间众人们议论纷纷。
女郎们觉得残忍,也有少数小郎君觉得元行秋身上有一股狠劲儿,与平日里柔弱的样子截然不同,这样的反差感很是吸引人。
元行秋像是被戳破心事似的,羞愤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双手交叠在身前,比任何时候都要端庄。
其实这副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元槐早就习惯了,她也没有再加以为难。
她往前迈进一步,故意凑近元行秋的耳边,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