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监,可是你想要煤场?”
“不是,是家中长辈。”
“若是尊翁,和你也是一样的,价格还可再让一些。我要你50两,出个整数,你看可好?”
“行,谢谢帮衬。你等一会儿,我准备银两 ,这个事今天能办就今天办。”刘景仁说着就要回自己的官廨准备银两,陶掌柜也赶紧起来,说是要找个中人,急匆匆的走了。
刘景仁回到官廨的内室,打开皮箱,把自己的一套铠甲拿出来,只留下兜鍪和内甲,再用皮箱锁上,叫上小旗官老杨,一起走到场部东面的金记当铺,叫来小伙计,“我找金朝奉。”因为都是熟人,小伙计飞快的跑上内院去请金朝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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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金朝奉一边扣着长袍的斜襟扣子,一边小跑着走出来。“刘监,什么事让你跑一趟?”
金朝奉打开内室,奉上茶,刘景仁让老杨站在门口警戒,关上门,把皮箱打开,问道“朝奉看看,我这套宝甲活当一年,不知可当多少银两?”
“刘监,你可不要耍老小儿,铠甲历来都是军中保命之物,有价无市,岂能入当?”金朝奉推迟道。
“现在有急事需要用钱,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看可当的?”刘景仁按着金朝奉坐下来,说道。
“当是当得,只是······”金朝峰犹豫着。
“你就说当多少吧。”刘景仁催促道。
“刘监,先说好。当铠甲的责任小老人可是担不起的····”金朝奉又犹豫着要站起来。
“当凯甲的责任由我承担,你就说当多少吧。”刘景仁说。
“30两·····”金朝奉说。
“少了,再加一些。”刘景仁皱皱眉。
“那35两?”
“0两,当给你,活当一年”刘景仁还了一把。
“最多38两,我不收你的手续费就是···”最终还是金朝奉定了调。
“好,38两就38两,写当票吧。”刘景仁笑着说。
当刘景仁走到料场官廨的时候,正碰到陶掌柜带着绸缎庄的老余望料场里来,他赶紧让老杨去场部找刘场监和梁会计,一起做个见证。
刘百川赶到料场值房的时候,刘景仁已经把事情谈了个七七八八。刘百川看到这个情况,一个头是两个大——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把那个撂了几年的破煤场要来干什么?
他赶紧将景仁拉到一边,“你发什么疯,要那个破煤场干什么,砸手里怎么办?”
“没事,这是家里长辈吩咐的事情,我也看好那个地方。”刘景仁笑着说。
“你可想好了,这事风险很大。”
“想好了。”
梁会计写好契约,看了看,问道“那买受方你的父亲不在,该怎么签名、摁字印呢?”
“那···,我来签名也一样,签我的吧。”刘景仁犹豫了一下,说。
双方见证人签字、摁字印,20两纹银称好,交割,事情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到官府做个登记,补办个官方手续。
因为煤场空了几年,东西大多已经收拾过了,陶掌柜当天就把放在老余那里的场房钥匙交给景仁,并把场房里一些杂物一起交代清楚,白送给景仁,自己只带走了以前的账本。
景仁又把拉煤的定金付清,交代了下个周供应精煤的事。陶掌柜笑得眯着眼,高高兴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