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五官端正,身体健全,无不良嗜好,便可以来小轩窗上工。
仔细一想,小轩窗的伙计们也都会上妆,对各种产品的功效了如指掌。
有手艺在身,便不愁生意。
元槐眼眸闪了闪,很快便有了对策。
一场春雨冲刷了整个上京,雨水细密如绢丝,竹海、静湖皆在阵雨范围,偶尔能够听到春雷阵阵响。
竹水居屋内,二人置一棋盘对弈,双方各执一色棋,以围为攻,以占为进。
“得罪了,晚生先行一步。”百里令泽看着外头的雨势,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
桌案氤氲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一只冷如玉瓷的手握住了茶杯,只是随手把玩着杯沿,神色落在杯中漂浮的茶叶,颇有些意味阑珊。
赵崇光手中持白子,眼观全局,毅然落在棋盘四周,封堵住对方的去路。
他在横、竖、斜八个方向内,皆安排了自己的棋子,而夹在中间的白子,顿时逆风翻盘吞并了黑子。
这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百里令泽不由赞叹:“好妙的一盘棋,我信贵人不出几年,就能超越赵三郎,和他一决高下,争一争那国手之名了。“
赵三郎即赵晋明。
围棋对弈,看似双方棋子你追
我赶,实则是对弈者之间思维的碰撞。
赵崇光落下最后一颗棋,输赢已成定局。
“落子无悔。”赵崇光唇瓣含笑,放下手中的棋子,随手放归棋盒之中。
想不到小皇帝光年岁轻轻,竟能将棋道发挥至如此境界,实在超出所有人的预先。
这一盘,百里令泽无疑输得一败涂地,自愧不如。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地打在屋檐上。
赵崇光倚窗听雨。
室内清香袅袅。
少顷,顾着隔墙有耳,百里令泽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给赵崇光看。
“遗诏是真。”
这便是先帝要给自己的儿子给挖坑了。
生在帝王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手足兄弟都相残,更遑论父子之情……明明亲子离那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却在弥留之际册立兄弟为储君。即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