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十块钱买不喜欢，而且很少做的寒假作业回家。
通宵一夜游戏、追剧，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发现省了不止一顿饭。
约起来、玩儿起来、疯起来。
进进出出、醒醒睡睡，转眼就进入年关。
街上、路边儿，红彤彤一片的时候，就要贴春联了。
肖寒他爸，每年大年三十都会回老家，贴春联、祭祖。
以前住在市里，路远，肖寒也叛逆，只有肖威一个人回。
现在田云回到镇上，一家人有了落脚的地方，出一趟国意识到家的温暖，总算凑齐了三口人回老家。
台阶上滑落着碎的红瓦，看起来是好几片；绿色木门下一堆碎渣子，好像是油漆皮混着木屑。
肖威每年都悄悄来好几趟，除除草，有时候也住上一晚。虽然破败，倒也没那么荒凉。
再次回到生活的地方，确实能找回曾经的记忆。
田云显得特别开心，语气里都带着笑意和亲切，“你们爷俩贴对联，我去初家嫂子那儿待一会儿。”
肖威看着她，当年的笑意，“躲着点儿狗，别走小路！”
田云愣了一下，“好，”随后就走了。
肖寒看着他爸正在望着他妈妈出神，嘴角浮起一丝安心的笑。
拍拍自家爸爸的肩，“爸，别看了！我妈又不会丢。咱还得贴春联！”
看着人走远了，一丝笑里分明透着无力，回过头“儿子，咱们贴春联。”
高的地方踩着梯子，爷俩儿一递一贴，温馨而难得。
只是年久失修的，除了老房子，还有梯子。
第一节梯子腐朽而断，“爸，”肖寒眼疾手快推了他爸后腰一把。
看自家爸爸双脚落下地，肖寒急声问：“爸，你没事吧？”
安抚似的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没事儿，这点儿高度，你小时候不是天天跳吗？”
肖威握拳敲敲梯子，“梯子也老了，爸去借一个。”
邻居帮忙抬过一台新的梯子，还一直帮着挪动。
肖寒感觉老邻居比楼道里门对门的陌生人好太多。
胶水刷过门板，对联、福字，各种春节装饰，红火一片。
从借梯子的老邻居家出门，肖威看向东面，朝儿子招招手，“咱们也去你初轩叔叔家打个招呼。”
除了期待很久的一家三口的感觉，肖寒此刻还多了一份雀跃，“好。”
回到老地方，勾起很多回忆，“你小时候老欺负晴晴，长大了倒是知道护着妹妹了。”
肖威抹抹眼角继续讲，“也怪我没福气留住你亲妹妹。”
肖寒记得，自己摸过妈妈的肚子，感受过妹妹的胎动。
或许回忆真的能让人回到最真实的模样，哪怕很短暂，“那时候你天天说保护妹妹。”
……
几句肺腑之言后，就是沉默。
好在很快到了目的地，也减少了尴尬。
“这个是肖寒吧？瘦了，长高了！倒是从小就帅气！”初晴的妈妈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肖寒。
初晴很想给自家妈一万个白眼，以前分明是个白胖子，憨萌说得过去，哪里帅气了？明明还很爱欺负人。
田云看着自家儿子，欣慰里透着点儿伤心，又看看初晴，“嫂子，你抬举他了。这小子，以前可淘了，老是欺负晴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
“小孩子逗着玩儿而已，倒是肖寒没让其他小孩儿欺负过我们晴晴。”
……
肖寒心里暗自得意。
初晴拽着手上的肉刺儿，分明是他欺负我比较多。
两个人女人，聊着笑着，好像回到了从前。
两个男人，在象棋盘上厮杀。
两个孩子在看大耳朵图图，只不过一个是被动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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