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攒着一汪期望,等待着向特别的你流淌。就盯着那片方砖小路,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年少时光,特别的人环绕着独一无二的光。
只是,我的眼里特别的你,有特别的光。
特别的期望,只是,向特别的你,流淌。
黑色t恤上,心脏的位置有一抹红色。远距离看不清,却难挡耀眼的炽烈。肖寒冲楼下的那一团浅咖招手,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初晴自动忽略肖寒招领猫猫狗狗的样子,驮着她的包跑上楼梯。
肖寒看见一团浅咖色的球,一晃眼就不见了。
林卿摆弄着手里的费列罗,一脸疑惑地看着肖寒,“有事儿吗?”
“没啊!”肖寒倚着回廊,掏着兜儿看向楼梯口儿。
teng,teng,teng~肖寒精准地找到熟悉的声音。自己体重之外的负重,比以往还要重的那种。他倒是有点儿后悔了。
“怎么啦?”习惯性一脸怨愤地看着肖寒。额外负重的原因,跑得初晴有点儿喘。头发,一如既往地不乖顺,毛绒绒地炸开着。
肖寒的手直接越过初晴的肩膀,捞起她的包背带,“好久不见!”呦呵,还真挺重!难怪这么矮。
“好久不见,很是想念!”米小米蹦哒到初晴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了大概是肖寒没说完的话。
“谁会想你啊?谁会,有人吗?”林卿一看见她,就想起自己跌的那一跤,“没有!”
“呦呵,你给老娘过来!”米小米追着林卿跑。
距离近了,初晴看见肖寒胸前的那一抹红色,是连笔的字母。纤细单薄的勾线和歪斜的勾勒,倒不像是是田妈妈的独家定制。后来,初晴也给自己勾勒了同样的字迹。
老子大老远扛着包跑上来,还真的没啥正经事儿!当然,腹诽一下就好了。“老子”啥的,还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万一那天当着“老子”的面儿说顺口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肖寒真的会超级啰嗦。
“三天前在我们家死皮赖脸蹭饭的,是狗吗?”初晴故意踮起脚,不服气地看着肖寒。
“你又去阿姨家蹭饭了吗?”林卿和不知何时溜过来的米小米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肖寒耸耸肩,得瑟地点点头,把包继续提高点儿,反问初晴,“话说,你的饭都吃饭哪儿去了?”
身高是硬伤啊,“你管我呢?!”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右肩膀低低地向下抖,左边的背包带滑落到肖寒手上,“谢谢啦,大哥!”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勉勉强强地拍了一下肖寒的肩膀。
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脆。往常初晴就是这样把包交给他爸的。有时候,她也这样“压”迫一下米小米。
“初晴你干嘛去呀?”米小米看见初晴一溜烟儿第冲向了办公室。
肖寒大概知道初晴去办公室干什么了,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跟过去。
“去阿姨家吃饭,你怎么不通知我呢?”林卿在肖寒耳边念叨。
“吃”这个活动人类必需,林卿钟爱。对于初晴妈妈的红烧排骨,从小时候就一直心心念念,难以忘怀。
初晴的米黄小包儿大概是新买的。明显地中看不中用,背带儿眼看就要崩线。肖寒只得把它夹在肚子和手臂之间,姿势优美!
众目睽睽之下,肖寒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儿送到了初晴桌子上。
铁锁大力敲打木门,“哐当”一声。
门口站着的人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语速急匆匆的,“各科课代表去办公室领新!”没等答话,那人就牛气哄哄地走了。
“我靠!谁啊?什么毛病!”门口的秦赵最先反应过来,教室里离得远的其他人也开始义愤填膺。
秦墨换了新发型,整体根根分明,硬气地飘荡着。脑袋两侧刮剃了几下。还没落座和林卿打招呼的他,转身跟了出去。
肖寒活动着手指,挑了一下眉毛。
他率先走到教室门口,等着初晴。
“你那包,确实重!都要崩线了,你知道吗?”他偏头低低地看着初晴泛红的眼眶,暗忖着:考得不错,不应该呀?
“缝缝就好了!”声音低低地沉着失落。
“怎么了?”
马上就到了办公室,初晴没回答。
办公室里难得很整齐地地分发教科,学生们都在忙碌,少了以往思品吴的大笑。老师们很沉默,气氛显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