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机场的路我不熟,打开北斗导航找到目的地,按照导航走一般错不了。
由此到机场,一路七八十的速度行驶,大约行驶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来机场,第一次到我们市里的机场。
这个机场并不大,是一个小小的飞机场。在进站口是看不到飞机的起降,只能听到飞机的轰鸣声。
八点半左右,我们来到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几个姨就出站了,接到他们,一个车上坐三个人,一个车上坐两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大门紧闭,心想我母亲干啥去了,打电话原来是去了集市上买东西去了。
我开了大门,让几个姨们进来,让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一些水。
不多时我的母亲回来了,嘴里说着南方的语言,我有些是听得懂的,有些是听不懂的。
抑制不住的喜悦,从母亲的脸上展现出来,见到了自己的姐妹,见到了自己的娘家人。任谁都是激动的,都是溢于言表的。
知道他们爱吃米,母亲买了两袋大米,知道他们爱吃土豆,母亲买了多半袋大个土豆。
母亲安顿好他们,又做了他们爱吃的饭菜。
我的姐姐还没有放假回来,听母亲说要等到九月底的二十九号才能回来。
从九月一直到十月几号的,是我们这儿收种的季节,收的庄稼有棒子,有棉花,有大豆与谷子等秋收作物。
种植大都是大蒜为主,因为今年的收成佳,价格高,所以扩种大蒜的又增加了许多。
收种是我们农村最忙的时候,也是农村最累的时候。
正好我姐要等两天才到结婚的日子,这两天地里也忙,我姨他们就帮我们收种庄稼。
拾棉花,拾完棉花薅棉花柴,拾棉花他们是第一次拾棉花,薅棉花柴也是第一次。对于第一次干这种农活,他们也是觉得新奇与有趣。
地里收拾干净后,就是撒化肥挠地。撒化肥一般是从村里农资店买化肥,他们一袋化肥加五元用车给撒在地里;挠地我们这儿有专门给人家挠地的大型农机,后面悬挂着旋耕机。在大马力农机的牵引下,旋耕机如怪兽般嘶吼着,旋转着它那锋利的刀片,疯狂的啃食着土地,把坚硬的土地打散粉碎。粉碎后的土壤,便于栽种。
挠完地,就是人工测量踩线,然后有专门的打席墙的车,按亩收费。
打完席墙就是有专门打坑眼的农机,同样的是按亩收费,一亩地多少钱。
我说的以上各种
工序,撒化肥,挠地,打席墙,还有打坑眼,也都是最近这几年才行起来用专门的农用机械来弄得的,以前大都是自己用十二马力的拖拉机自己弄的,现在自家用的小型拖拉机都已经不干这些活了,只是收一些小庄稼用。
虽然花些钱,却也落得方便省时省力。
栽蒜我姨他们也在家栽过,不过只是种一些自己来吃,像我们这儿种这么大面积的却是没有的。毕竟他们那儿不似我们这儿平原,有大块的土地可种。
他们又帮我们栽了两天的大蒜,接着到了十月的二号,农历的八月十八,这天是我姐出嫁的吉日,我的未来姐夫八点左右到的我家,简单的热闹了一下,全家人照了一些相片,简单仪式之后,就把我姐接走了。
我领着我的儿子,给他的姑姑提鞋,这是我们这儿结婚的规矩,然后新郎要给提鞋的一个大红包。
这次陪送我姐的伴娘是我们村的,按辈分我管叫二奶奶和嫂子二人。我母亲选她们当伴娘是有些不妥的,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后来听梓君说了,才明白了这个缘由。
按照规矩应该是由亲至疏的,应该是让我姐的亲嫂子亲弟妹陪送,如果没有或其他事,可以再选次一层的关系,最后才能轮到外面的人的。
所以,当我姐的伴娘,梓君的位子是少不了的,可偏偏我母亲就没想起来让她去。这让梓君有些不解。
后来我告诉了母亲,可是前几天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再说不让人家去,有些不合适。所以,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后来,我姐又加了我小姨和后来来的表妹当她的伴娘,还是没有让梓君去……。人们常说“姑姑不接,姨不送。”这下倒好全占了。我爸妈却不以为然,说不计较那么多,都是迷信话,何必去当真。
我替梓君抱不平,梓君说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是特别的想去。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知道,她内心是不舒服的。
我当不了我母亲的主,也做不了我姐的主,任由她们去吧!
送走了我姐,我们这边的近门子就一起去了我母亲前两天订好的酒店,招呼着近亲近邻等随往的人情,去热闹一下,吃一下酒席。
第二日,按照规矩我们这儿新娘子要回门,就是女方我们这边要去叫我姐,挂门帘。
去单来双,我们这边去了七个人,开了四辆车,全都是近门子兄弟。
到的那里,我姐那边挂完门帘,她那边招呼着我们去酒店吃饭,吃完饭把我姐带回家来。
回到家,来家里稍坐一下,在把我姐送回婆家,这就算完成了,以后想什么时候回娘家,就可以回娘家了。
我姨她们来,就是为了吃我姐的喜酒,酒席吃完了,她们也就到了要返程的日子。
这次梓君说,我们出一辆车,我姐那边也出一辆车,我们自家人的车,就不用用别人家的车了。
我们把她们送到了飞机场,与她们挥手告别,这次的送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我母亲虽万般不舍,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希望她不必过分难过,因为这次的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2023年10月11日 〈笔〉
金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