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向元祁,便见他竟然在笑,那笑容不会让人心生荡漾,反而心生恐惧,她忽然后悔不该前来,更不该说这些话,如今整个夏国都是元祁的,那么想要她的性命轻而易举。 “今日你对本宫所说的一切皆是胡言乱语,是与否?”元祁目光淡淡的望着上官月儿,声音毫无起伏的问道。 上官月儿怔愣着望着元祁,心下震撼,还有要即将将她整个人吞灭般的恐惧,她颤颤巍巍,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她苍白着娇美的容颜,颤抖着身躯对元祁行大礼,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语音颤抖道:“妾多日休养,一时之间竟忘了规矩,惊扰了太子与太子妃。请太子恕罪。妾,告退。” 元祁轻轻的应了一声:“退下吧。” 上官月儿只感觉此刻狼狈不堪,难以在此处继续待下去,便连忙起身,离开了屋子。 当她走出屋子,见到站在门前的云楚洛后,面色更是苍白。 “将重要的事情对太子说了?”云楚洛笑问。 上官月儿低首,不去看云楚洛那明媚的笑容,但是低首之时,目光却落在了云楚洛隆起的小腹上,顿时心口痛意交加,更是 悔恨,其实对于元祁而言,世上能有几个对手?云楚洛的身份来历他难道不清楚?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当真是自取其辱。 她羞愧的将头低入胸前,回道:“是,告退。” 云楚洛微笑望着上官月儿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走进屋子内,云楚洛看向元祁,笑道:“如此娇美佳人,太子不后悔?” 元祁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优雅地饮了一口茶后,淡淡地说道:“再过一个多时辰,你该服药了。” 闻言,云楚洛想要看好戏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蔫了下来,低着头喃喃自语:“直接喝死我算了。” 元祁眼光顿时幽深黑沉如夜,紧握住她的手,“今后,不可在本宫面前说死字。” 云楚洛感受到他的紧张,嘿嘿一笑道:“不过说说而已,妾可舍不得死。若是死了,岂不是成全了太子,可以另娶他人?这等愚蠢的事情,妾断然不会做。” “调皮!”元祁轻轻摇了摇头,宠溺地笑道。明知她是拍马屁,可却是被她这假惺惺中透着的几分真诚而感动。 正巧从门前走过不小心听闻二人对话的流云和小十相视一笑, 紧接着又共同摇了摇头。太子妃为了讨好太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语,她可以信手捏来,简直是顺口不已。 “太子就是喜欢太子妃如此。”小十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手势告知流云。这段日子以来,流云已经懂得小十大部分的手语,二人时不时的也能聊上一阵子,关系还是处于浅淡之中。若是云楚洛偶尔下厨,且有他们二人份的话,这单薄的友谊便会荡然无存。 流云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虽然看上去较为冷淡,但心里明白,只要云楚洛今生幸福,那么在黄泉之下的皇上必然也是愉悦的。 他半眯着眼眸抬起头看着那灼眼的太阳,暗道:“皇上该放心了。碧柔,虽不是我亲自为你报仇,但兰玉却落得惨败,饮毒酒而亡的下场,也算他罪有应得。碧柔,你可以安息了,百年之后,我与你在黄泉路上相见。” 房中,云楚洛问道:“她究竟是抓住了我什么把柄?”若是没有把柄,断然不敢这般轻易的出现在元祁的面前。 元祁淡声道:“她找了大师,算了你的生辰八字,确定你早 在几年前便已死。” 云楚洛愣了一下,失笑道:“这也能算出来?” “自然。”元祁点了点头。 云楚洛耸了耸肩,如今上官月儿这些话果真传出去的话,也不过是让人说她风言风语而已,更何况,有元祁守护,她在这世上当真没什么可怕的! 太子府门外。 一辆普通的马车,仍旧是停在不远处。 马车中的妇人掀起帘子朝着那太子府看去,连连唉声叹气道:“若不想招惹麻烦,当真是要去看看这心灵手巧的儿媳妇,或许我们之间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车上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你又并非真正的南宫青莲,又何须如此。想去见那云楚洛,怕是想要看看她究竟从何而来吧。若你们两个当真是一个世界的人话,也算是一种缘分。” “莫要打乱他们的生活,如今的他们已经有自己的路,更有自己的幸福。而我也可以彻底的松口气。”妇人收回视线后,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眼光温柔似水,笑道:“也该回岛上了。” <
r> “是啊,策儿怕是在岛上正在埋怨你呢。”妇人想起了亲生儿子,脸上笑意盈盈。 “等回去 之后便将岛主之位传于他,你我二人日后就在天下间游山玩水便可。” 当晚,上官月儿回到府中后,趁着上官知府还未回来,她便招了马车直接出城赶往齐国。待上官知府回府后听闻下人的禀告后,怒不可抑!一向认为乖巧的女儿,竟然会算计了他! 又过几日,因为上官知府在任期间屡屡出错,甚至是隐有贪污之象,便被削去官位,成为普通百姓。 从此曾经在夏国能够呼风唤雨的上官家族落寞。 一个月后,上官月儿来到了齐国,曾经的好友元鱼得知她的境遇之后便将她留在宫中。 几日之后的晚上,当上官月儿见到俊美如画中男子的赵子尽后,眼中精光闪闪,似乎寻找到了一个目标,犹如死灰的心,这一刻复。 她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元鱼,无论任何时候元鱼都是高高在上,享受着他人羡慕的荣华富贵,她犹豫了一下,但是当她看见赵子尽看向她时,竟然有些失神时,心中顿时起希望,如今活在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赵子尽望着上官月儿,恍惚之间,只觉得是他最为熟悉的女子坐在那里,他扬起嘴角,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