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葭月找到了正在摘花的槐序。
葭月先看了看他手里的篮子,又看了看盘瓠背上的花篮道:“这些花都是送给我的?这也太多了。”
“我想着多摘些花将屋子装点下。”槐序说着就挑了朵红花递给她。
葭月接了,嗅了嗅才笑着道:“不错,还挺有心的。对了,你会做衣裳吗?”
“不会。”槐序摇了摇头。
“没事,我可以教你。正好我那有红布,我的喜服你做,你的我做。”葭月摇了摇手里的花道。
“好。”槐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行,我们回去吧,装点屋子的事就交给阿葫和阿瓠吧。做衣裳可是个细活,我还得教你刺绣,可得花不少时间。”葭月说着就拉着他往屋里走。
“我肯定好好学。”槐序说完,敲了敲青黑葫芦,把阿葫叫了出来,让她带着阿瓠将鲜花插在屋子上。
阿葫答应了一声,就蹦到了阿瓠的背上。
做为一个修士,做衣裳和刺绣自然都不在话下。不过,为表诚意,葭月和槐序都觉得不应该用灵力,反而决定一针针的缝。
两人速度也很快,一天就缝好了喜服。中途,葭月还去找了云草,告知自己跟槐序将要结为道侣的事。
第三天早上一大早,余珍珠就跟连鸿一起到了草庐前,双双送上了贺礼。等云草也来了,余珍珠才将窥心镜抛到了空中。
珊瑚普一出来就看着底下穿着喜服的葭月和槐序道:“该怎么做你们还记得吧?”
葭月和槐序对望一眼,这就将各自的一缕头发系成个同心圆,双双朝着窥心镜跪了下来。
窥心境如同上次一般,毫无变化。
珊瑚虽失望,但还是神色肃穆起来,双手合十道:“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她的话才停,红线牵就显出身形来。
葭月和槐序这才换了方向,先是拜了天地,这才夫妻对拜,如此就算礼成了。
两人刚起身,红线牵就从他们身上离去,犹如一只游龙一般,钻进了窥心镜里。好似它是一把钥匙,窥心镜的镜面忽然一分为二,显出了一片宝地来。在这宝地里,还有一位正在垂泪的女仙。
珊瑚普一见着她,迫不及待的道,“快别哭了,多晦气。快点出去吧,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了的。只要红线牵遇见了有缘人,你就把这宝地赠给我。”
余珍珠在边上忍不住道:“珊瑚,她是谁?”那语气,就跟发现珊瑚出轨了似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宝珍上仙啊,就是我前主人。”珊瑚有些心虚的道。
朱怀真擦了泪,这才对珊瑚道:‘’珊瑚,你有了新主,就不要我这个旧主了,当真是狠心。”
“让我提醒你一下,当初是你先不要我的,也是你非要跟我解契的。”珊瑚气呼呼的道。
朱怀真:“罢了,我在这镜中躲了这么些年,也该出去走走了。”说完,她就从镜子里飞了出来。她普一出来,珊瑚就飞进了镜子中,还朝余珍珠道:“最近有事没事都别找我,叫我我也不会应你。”
“她就是这么个脾气。”朱怀真说完这才看着葭月和槐序道:“当真是一对璧人,叫我好生羡慕。”说完,她手一抬,手里就多了一坛酒,“这一坛喜心酒权当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多谢前辈!”葭月和槐序齐声拜道。
朱怀真点点头,这才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