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晚安,夕阳》
残阳欲坠,云遮半面。遮住夕阳的云,被投射的光映的通红,恍如霓虹的灯光,绚烂夺目。
飞鸟掠过枝头,穿过房宇,消失在了即将来临的夜色中。傍晚静谧的村落,屋舍俨然,炊烟袅袅,其中鸡犬相闻,又是一个祥和的夜晚。
白天的太阳耀的刺眼,不容直视。只有早晚的太阳,才容得观瞻。这时你看她,才得其尊容,云遮住了她的半边,她俩的结合活脱脱的像一个刚煎好的‘荷包蛋’。很像,真的很像。说的艺一点,人家这是羞得扯巾遮面,只露半边。
天空渐渐暗淡,路上有放学回家的孩子,他们仨俩一组,六伍一队的嘻哈说笑,想必聊的也是校园趣事。
说起校园,在这儿我想说一下我的母校,我的小学学校,虽然,它早已销声匿迹了,但在它原有的旧址上,又新盖了座新校园,是一所幼儿园。
在这儿只说十多年前我上过的那所小学,我上小学的学校是我们村里办的,地址位于整个村子的大约正中央位置,不止我们村里的小孩在这儿上小学,附近邻村的小孩也都在这里上学。
这所小学,听父亲说十几年前就有了,经历的十几年的风雨,在我上学的时候已然存在,这说明它存在的意义很重要。
同样的,我的启蒙教育也是在这里开始的。从上幼儿班,一直到五年级小学毕业,这里承载了我儿时的所有东西。
这所校园是一个大大的正方形,房间均为坐北朝南,校园一共有两扇门,一扇大门,一扇小门,大门是一个铁网制的门,门开在南边。小门在西边,是一个小铁门,如卧室房间的门大小。两扇门平常是关着的,只有上学时开着和放学时开着。
在校园的北边是一排大大的教室,东边有两个教室,最南边靠近南大门的地方有一个教室,整个学校就这么些教学室。剩下的西边是一处大大的空地,那是篮球场。
篮球场有两个篮筐架子,分别放于球场的南北两侧,场地是土地。平时的体育课就在那里上,还有什么活动啊,比赛啊,都是在那里。
记得,每学期末考试完后,成绩公布出来,老师们就会对那些成绩好一点的同学,发奖状发奖品,以资鼓励。
学生我认为大致可以分为四种,一种是:学习很认真,成绩也很好;一种是:学习不认真,成绩也很好;一种是:学习很认真,成绩也不好;一种是:学习不认真,成绩也不好。而我的学习成绩,就是不好的,班级里也就处于中下游的水平,说实在的不是我学习不认真,而是我是第三种学生:学习很认真,成绩也不好。
这让我一直很苦恼,为什么我就是怎么学,成绩一直也上不去,后来想了想,我应该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我姐可就不同了,我们在一个小学上,我们之间差着三届,我上一年级,她上四年级;我上二年级,她上五年级。每年的期末结束,发奖状的时候,我姐每次都能领上一张奖状,或者两张。
而我就不同了,小学五年间就只得了两张,当我姐把家里的一面墙要贴满的时候,我的区区两张就显得少的可怜,可怜的贴在一处角落。
有那么一年,我就得了一张奖状,我很自鸣得意,也很沾沾自喜。放学之后,手里拿着那一张奖状,大摇摆着手臂,生怕别人看不到。路边的婶子大娘见了,都笑呵呵的夸赞着说小,得奖状了。这是我想要的样子,这时就会得意忘形说,是的。
然后,看着他们赞许的表情,我快心满志的走的更起劲了。手臂甩得更大更夸张,脚步走的更轻更快。回到家父母见了,父母也都笑盈盈的连连夸赞。
经常听父辈们说,这所学校盖的时候用的地基石头是以前村里的宗家牌坊上的石头。
还父亲说过,以前清朝时期,我们村是很有名气的,出过两个进士,几个举人和秀才。这在当时是很了不起的,在当时那可是闻名遐迩的。所以,君王为这些优秀的能人异士立了座大牌坊,牌坊上有圣赐御笔碑,这在过去是极高的奖赏。
牌坊的后面是宗家祠堂,祠堂里摆放着祖先们的牌位。我所住的院子,就在它们的旁边。
这所让我们村引以为傲的建筑,却因一场浩劫而泯灭了。
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社会动荡,经济紊乱,人们的思想上发生了一些改变,改变了人们的想法,改变了人们的态度,思想态度的改变也使的一些人是极端的,做出来的事也是可耻的,不可用语言字表达出来的。
同时期也是有不少人,深受其害,受到迫害,受到压迫的,有的甚至命丧此时。
其中有心存歹念之人,不仅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狐假虎威的仗着势力,大肆毁坏房屋,旧舍。在乱派的时期,村里的牌坊就惨遭破坏,那些人带着锤子、斧头、撬棒等,敲、砸、撬、打,把个好好的大牌坊弄得支离破碎,不成样子。
祖上的大牌坊被拆了,牌坊后面的祠堂也在四旧范围内,也被拆了。拆了之后的石头就被拿去,当地基石盖成了学校。
在我上学时,经常的看到教室房屋红砖下,垫
着的有花纹的石头,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花纹,以为是为了好看……。
等我小学毕业,上初中后的第三年,这个学校就被上面去除了,不再接收学生,不再教育学生。至于为什么,听说是周边的学生少了,为了不浪费教育资源,就把学生集中到了一处。我们隔壁村也有一座学校,学生也都去了那里。
当时听到这消息,确实有些震惊,但也很无奈。这个教育了多少学生的学校,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原来它是这么的脆弱与不堪。
又过了几年,学校被个人当做了棉站,就是弹棉,制棉绒的地方。期间,我还去过那里一两次,原本一间间的教室被打通了,成了一条弹棉流水线,看着破败不堪的教室,我内心是无奈与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