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如猴子捞月一场空,叫她如何不伤心。
杏雨在皇上进了内间后便退了出去,听到自家主子哽咽的声音,心中也是一阵泛酸。
主子这两月的喜悦是真真切切的,她盼了整整两年,终于有了孩子的消息,起初的几夜兴奋的睡不着,拉着自己聊了许久以后。
内务府送来的好料子,都被主子放进了房,只等孩子生出来,做几身衣裳。
许久不曾拿起针线的宜贵人,连着亲手做了两双虎头鞋。
杏雨是真的心疼主子。
魏诚看在眼里,好声好气地安慰了宜贵人许久,直到福海来报,朝臣有事相商,魏诚才离开长信宫。
他走了之后,各种赏赐如流水般进了长信宫。
让意志消沉的宜贵人打起了一点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宫里向来没什么秘密,一大清早的,长信宫这场闹剧便传到了各个宫里的娘娘耳中。
皇后听完,冷冷笑了两声,她垂眸摸了摸腕上的佛珠,讽刺道:“宜贵人还真是个蠢的,竟完全没有要查一查身边人的意思,她那宫女叫什么?哦,杏雨,呵,主子下人一般的蠢,我儿当真是白对她下手了,更是白瞎了本宫让父亲弄来的药。”
“可不是么。”青黛附和,“不过,奴婢不解的是,大皇子给宜贵人下的不是嗜睡的药吗?怎会让太医把出喜脉?”
皇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本宫何时说过那是让人嗜睡的药了?”
说着,皇后起身站到了佛像面前,一颗一颗捻着佛珠。
“那是假孕药,我儿想要为本宫出气,是本宫有幸生了个好儿子,但他将来是要坐上皇位的人,若是叫人知道他曾用阴险手段对待其父皇的后妃,会让旁人如何想他?说是嗜睡的药,那便是年幼无知,闹着玩的罢了。”
青黛了然,奉承道:“娘娘高明,奴婢瞧啊,您和大皇子乃是相辅相成。”
听到这话,皇后难得的笑了,笑起来平日看着给人刻薄感觉的唇瓣几乎成了条线。
她转身从桌上拿了个玉镯给青黛,“就你嘴甜。”
青黛喜不胜收的收下了,伺候皇后这些年,不知道得了多少赏赐,若只论主仆,皇后那便是顶顶好的主子,从不吝啬赏赐。
若论嫔妃,青黛可不敢想。
咸福宫主殿。
贤妃听到这事时,正忙着准备小年那日的宴会事宜。
她只问了两句皇上的态度,便没再管了,这两月她时常惴惴不安,生怕哪日东窗事发,荣锦会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
如今皇上轻拿轻放了,宜贵人甚至都没有去查验,贤妃总算能把心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了。
莲香从长信宫回到颐和轩时,宁玉珍早膳已经用完了。
夏芳舒和林忆柳正巧来颐和轩坐坐,三个人讨论了好一阵,宫里大却什么能做的事情,天冷也不愿往御花园走,日子过得太无聊,偶尔发生一件事,都能作为话头聊许久。
听了莲香的回禀,虽不喜宜贵人,三人还是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