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转变
a、、e、i、…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清朗的声音，齐齐整整的响亮整个教室，笼罩着校园清新气息。我现在学的知识有点多了，会写好多字、识数。课后时间校园内的活动很多，操场上好多人，高年级的学生都在玩，各种各样的声音和玩游戏的特别多，年龄大点的学生就爱欺负低年级的，会抓虫子来吓我们，挑逗着，胆子小的就被吓哭了。噹……钟声敲响了，新的一课堂又开始了，这节课堂上数学，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老花眼镜，头发稀疏白发苍苍，我们都叫他朱老师，他是我们隔壁村的。 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然后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题目了，20+6＝?，教室里我们静静听着朱老师解说，不一会，看着我们都学会了，又列了好几道不一样的题目教我们，练习惯了都似懂非懂点点头。朱老师说的有点吃力，期间会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讲课。 嗯，同学们学的不错呀！那我再出几道类似的题目，考考你们，让你们做，做完了我再批改。他在黑板上一边写着，我们就在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朱老师就叫小组长收作业本上去批改，没多久的功夫他就批改完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道:还是有一部分同学做的不够好，还要加多练习。但还是有几个同学值得表扬的，朱老师就拿起几个本子念着同学的名字"程礼珑、程礼洋、程家廷、程家佳、程……当然也包括我在内。话音刚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些同学得分都是90分以上，只有一个人满一百分，但是你们也不能太骄傲，也要上进努力学习。 当我听到老师说的话，心不禁的一愣，心想着我做的题目得分是多少？其他同学也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对于我们来说，求学之路才刚开始，学的知识都简单，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上的课堂就语、数学、体育。 季节更替，夏天变成秋天绿油油的树叶，变成了金黄色，9、10月份就这样过去了，11月的天气也慢慢凉快了，穿衣服都要穿两三件。我们一家六口的生活状态是，妈妈和爷爷照顾奶奶，弟弟也长大了一些，还是会闹情绪，我每天上学，放学回家还要帮忙。爸爸就忙一些，经常早出晚归，业务多了，有些时候还夜不归宿。工厂的运营一直平行，算是保持着不上不下，也就因为这样，隔三差五的有人来家里找爸爸结尾款，或者是投资。妈妈都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搭理那些人，生气地说:程国强的事情，你们不要来家里烦我们，去工厂找他，就这样打发他们走了。 爸爸的工厂名字叫:国裕机械，有三个股东，他是第二个股东，其他两位股东我只见过一次，就没有见过了。我没有上学的时候，星期六或者星期日妈妈会抽出一天时间，带我和弟弟去工厂，她就做事情，工厂的位置地段很好，只是租的厂房不大，只有一百二十多平方，有两台小型机器、三架纺织还有几样我不认识的，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摆放着机器，留着一个人的间隙行走都艰难。在进门的右边是一间办公室和卫生间。工人有十二个，包括财务、采购人员。爸爸他们很少在工厂，在外面拉订单，和客户打交道。和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随着时代的发展，家里添置了收音机、黑白电视、座机电话，爸爸还买了一个小灵通手机。日子过得不错，可妈妈是最辛苦的。 秋天的凉爽慢慢地被冬天的寒冷吞噬了，在某一天的早上10点左右，噩耗来了，我记得那天在上语课，妈妈丧着脸在教室门口把老师叫出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接我回家了。 进家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一层白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愣神了，只听见房间里弟弟的哭声，原来是妈妈把弟弟锁在那里，才去学校的。那时候我好奇是什么，刚伸手想去翻开看看，妈妈见状怒孔一声别动。快去房间里看看弟弟，我被吓着了，慌忙的朝房间走去。只听见妈妈打电话催爸爸快点回来，还给姑姑打电话了。之后就是其他亲戚…… 我也听得出过大概，毕竟我都记事了，就是——爷爷去世了，妈妈打电话和它们说明情况，伤心的说着早上看他还好好的，还在房间和妈唠叨，之后……"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坐在摇椅子上安祥的躺着，起初以为是睡着了。"直到妈妈让他带孙子玩，她要帮奶奶洗漱，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上前一看，竟然……爷爷就这样毫无征兆、无病无灾的走了。这也出乎意外，我们都没想到爷爷会比奶奶先走一步。 临近中午的时候，做白事的人都来了。还有村里人也来了，因为我们那里的风俗是，那户人家有去世的，家属就要挨家挨户地去报丧或者是响丧笛，村子的人都会来帮忙。 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等爸爸和其他亲戚赶到的时候，我们都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其他人也接着换上了，场面是哽咽的哭声、悲伤的脸没有一丝血，做法事的敲锣打鼓，念着听不懂的经。只有我和弟弟不懂没有眼泪，看着姑姑和其他人哭的那么伤心。我也
跟着哭了，弟弟也跟着哭了…… 冬天的晚上黑的特别快，房子里都是敲打吹呐、道长念经做法的声音，也许是奶奶有所感应吧！那天晚上妈妈喂饭给她，她居然开口说话了，眼睛虽然看的不清楚，还流着泪……持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选好了墓地，就把爷爷安葬了。那些亲戚午饭也没吃就走了，只剩姑姑和她的儿子，我应该是叫他表哥。 国强，我知道这两年你压力很大，现在爸走了就剩下妈一个人了，你和弟妹都劳心，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我店里还要……姑姑的话没说完，就被爸爸打断了。 姐，你也甭跟我客气了。客套话我都懂，你既然不想管俩老，父亲刚走你能来算是孝心。你知道我刚做生意有点起色，图秀是辛苦点，可我也没求着你来帮忙了，留点情面，日后好相见。 嘿……老弟，你这话说的，外人听了以为我是个没良心的呢？我不是给钱了嘛！我出钱，你出力。 哼~~你就给了一千多点，也算是多? 国强，你非要把我说的这么不堪吗？当着孩子的面呢？爸的身后事我也出钱出力了，这样还不讨好。 呵……好，你怎么说都有理，说完起身就走了。 姑姑就带着表哥往奶奶的房间去了，大约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午饭随便吃了点就准备回家。走之前还塞了钱给妈妈，客套了几句话。 送走姑姑后，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着手里袋子装的钱，心情低落的用手打开，心咯噔一下，厚厚一叠钱，然后就数了起来有两万多。心里想着不出力，出点钱也好。 又是崭新的一天，家里就这样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没有爷爷在，妈妈照顾弟弟和奶奶更加疲惫了。 现在播放的是晚间新闻，谢谢你们的收看……电视传出来的声音。我在写作业，弟弟在一边玩，时不时地过来捣鼓。让我分心写字都变成扭扭歪歪的，妈妈从厨房出来叫我们去吃饭，说道:顺便把电视关了。 晚饭过后，我在收拾厨房，妈妈帮弟弟洗澡，之后就是我……做完一切后我还要哄他睡觉，爷爷走后，妈妈为了方便照顾奶奶，现在他都是和我睡一个房间。虽然还没有满两岁，但是他不会尿床，也是我唯一一点放心的。 我把作业本收拾好，放在包里，就进房间了，他看见我，粉嫩嫩的嘴叫着姐姐，体型胖嘟嘟的好可爱。歌~歌~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我听了，就逗他，什么哥，你又没有哥哥，我是姐姐。摆着生气的状态看着他。 不依不饶的，嚷嚷着，歌……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拿收音机进来听歌。我也不想被他烦着，就把它拿进来了。我装着磁带插上电源，按了一下音键，歌曲就唱了起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过了一会，我在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起来关掉了，其实收音机不用磁带也能听歌和故事。 夜里依旧是黑幽幽的……时间消逝的很快，过去的日子像活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这学期我上学的日子也将近尾声了，期末考试完，第二天返校打扫卫生开班会，就正式放寒假了。 今年的雪下的没有以前的大，雪花一点一点的飘落下来，把地面和所有植物都盖住了，就像棉花被子一样，我就坐在房间里写作业，拿着笔的手都红彤彤的，没有力气抓住笔写字，五根手指头一抖一抖的。弟弟就在旁边玩，胡乱的按着收音机，吱吱~哗啦啦~~一会是唱歌的频道，(男人爱漂亮，女人爱潇洒……；又切断--不经意在这圈中走过这年头，不经意在……)一会是讲故事的，(他们都站在凉亭那里，一阵冷风吹过来，呼呼的声音，草都摇摆不定，呜~呜~，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众人吓的哆嗦。忽然传了一个怪异的响声……)，一会是新闻……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12月16号那天，妈妈帮奶奶洗漱完，准备出来把脏衣服洗了，刚要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奶奶，发现她呼吸困难一顿一顿的，手忙脚乱的说着怎么这样子，妈你那里不舒服，紧接着半抱着用右手帮她顺气，过了几分钟奶奶缓过来了。妈妈才放心出房间，等她忙完又打电话给村子里的医生，叫他来家里面看看奶奶的情况。不一会的功夫，那医生就来了，检查完和妈妈说了具体情况，她老人家应该撑不过这个月了，你们要随时观察她的状况。 唉~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只能辛苦点照顾着，谢谢你了程医生。送走他之后妈妈又看了一下奶奶，然后和我说:芸儿，你和弟弟在家里玩，我去工厂处理事情，一会就回来，你也要偶尔看一下奶奶哦。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你就打工厂的电话知道了吗？ 点了点头，嗯，好的妈妈我会照顾好阳阳的，嘻嘻…… 现在是12点20分，欢迎大家收听今日故事会，播报员由张大成解说，谢谢大家的收听。 姐……姐，快来陪我玩，阳阳说着不清晰的字，玩耍打闹的时光过得很快，在寒冷的冬天翻滚一点都不冷。脸
上泛红，哈~哈~哈，阳阳来抓我啊！快点，看你都追不上我，围着房间转圈圈。哈，呵呵，魔鬼般的笑声传满整个房间，我们打闹没了方向，跑出了房间，他一摇一晃的跑着，两只手伸缩着想抓我，然后我们进了奶奶的房间。 笑声戛然而止，两人齐齐看向奶奶，身体骨瘦如柴皮包骨了，虽然我们年纪小，不知道怕，可是看着奶奶的样子慎得慌。我先开口叫奶奶，弟弟跟着叫奶~奶，她眼睛半闭着，说不出话额头微微一侧，眯着一条小缝看了一下我们。 阳阳扑通一下往床边趴着，嘴里吐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双手不停的拉扯床单被罩，奶奶发出沙哑的声音回应着，我在一旁看着有点凉嗖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和奶奶说了几句话，赶紧抱着他出去了。 妈妈回到家的时候都三点多了，第一时间就去看看奶奶的状况，然后就去做饭了。我和弟弟饿的慌了，中午就吃了点饼干垫付着，过了半个小时后，妈妈做好午饭了，吃的是面条还加了鸡蛋、青菜。可能是太饿了，滚烫的面条我都顾不上烫，大口的扒拉着。一边吃着一边吹凉喂弟弟吃，妈妈却是拿米汤去喂奶奶了，因为她吃不下硬的食物，做什么吃的只能捣成稀巴烂喂给她吃。 生活一日复一日，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我在写作业时不时地瞅一眼电视。写几个字停顿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跑去院子里玩雪了，如果不是他发出声音，我根本发现不了。 我气鼓鼓的眉头紧锁走到他面前，阳阳你在干嘛？只见他身上落着雪花脸上也有，冻的红彤彤，用手触碰冷的发抖，地上堆着小小雪塔。听见我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动作缓慢地用那双僵硬的手拉我一起玩，我使坏抓一把雪，捏成雪团扔在他身上，他也学着我的动作来对付我，毕竟年龄小，他根本玩不过我，跌跌撞撞的跑着摔倒又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雪。我哈哈大笑起来，脚没站稳滑了一跤，他顺势扑倒在我怀里，我们就在雪地里打滚了两圈。大大的笑声没有被妈妈听到，也许是照顾奶奶太累了，睡着了吧！ 别闹了阳阳，等一下妈妈出来看到会骂人的，快起开我要起来了，戴着的帽子歪歪扭扭的，头发乱了。把自己身上整理干净，我把他抱起来拍了拍，对他说:我们一起堆雪人好吗？ 嗯，点了点头，鼻子流鼻涕他想用手去擦，衣服穿的厚够不到，这情景看得好笑，我连忙打了他的手，转身进房间拿纸巾帮他擦干净。之后我们就学着堆雪人，脑子里想着有雪人印象的样子，四只小手扒拉着雪，想滚成大大的雪人，可我们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滚了一个中等大的球，接着第二、三个，过了一会儿堆成了一个有形状的人，样子不好看勉强能凑合。就差鼻子眼睛没有弄好了，然后我就去外面拿了一个小棍子当鼻子，眼睛随便弄的，雪人就在院子中心矗立着…… 我和弟弟围着雪人在转圈圈的时候，传来一阵叫声，芸儿啊！女儿，你帮妈妈去卫生间拿毛巾给我，你奶奶用的那条。 额，我停了一下，应声说，好的，小声嘀咕着阳阳我们回房间里面，等妈妈发现我们在玩雪，会打我的。抱着他回房子里烤火，不然冻感冒就不好了。 晚上来的真快，吃完晚饭，洗漱完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了，妈妈帮奶奶弄好一切也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门外的雪人还在，穿好衣服刚出房门，阳阳就醒了，我无奈的又走过去帮他穿衣服，然后一起洗漱，从他一岁半之后我就很少叫他弟弟了，都叫小名"阳阳"。 他爸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妈现在的情况不乐观，随时……，你要赶紧推了业务，让其他人去做，我一个人日夜操劳着，怎么忙的过来，我和阳阳在吃早餐，听着他们讲电话，爸爸说，好，过几天就回去。聊了几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一个月、两个月，记不清了，弟弟更加没有印象，家里仿佛就只有我们四个人—。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奶奶在下午的时候就不怎么吃东西了，老是睡觉，夜里还醒着，胡乱说着话，一会叫妈妈拿水，一会说想吃水果，一会……，总之就是在瞎折腾，最后什么都没有吃，妈妈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又要做早餐了，奶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嗓门叫的好大声，手捶打着床头，说着，我要见我的女儿，孙子，外孙。让他们来呀！ 嘿……妈妈忙的焦头烂额，不知道顾那一边，最终还是去房间安抚奶奶了，半小时后又出来做早餐了——吃早餐的时候，妈妈对我们说，芸儿、阳阳，等用完餐你们俩去房间让你奶奶看看，知道了吗？我懵懵懂懂的点着头，妈妈眼睛带着泪水说完话就往卫生间走去了，大概是不想我们看到她哭吧！ 看完奶奶，我们就出来了，她也没说什么，说的话我也理解不了，只能点头说好的。 接下来，奶奶更不吃东西了，有时候吃一点点，大多时候是不吃的，第二、三天都
是这样，持续了有四天，原本身体瘦的如柴，现在不吃不喝更加吓人，就在爸爸回来的那天，奶奶有点精神了，偶尔吃得下半碗饭，爸爸在房间守着她。 12月2号那天奶奶精神状态很好，说想出去走走，还想洗澡，爸爸当初没有放心上，奈何拗不过奶奶答应了，随后叫妈妈帮她洗澡，之后两人扶着她出了院子里走了一下。奶奶走的很慢，有气无力的脚一步一步地走着。也没让她走多久，十几分钟后就带她回房间了。 说来也奇怪，我们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居然要求跟我们一起吃。爸爸只能把奶奶抱出来坐在椅子上固定好她的坐姿，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像这种团圆的气氛，家里人好久没有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了。没想到是以这种情景，此时，每个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约而至，12月29号晚上，奶奶彻底离开了这个家，大约是六点左右走的，爸爸又忙着打电话通知亲戚，接下来操办奶奶的丧事。这一次办的葬礼比爷爷的隆重一些，当天晚上锣鼓喧天、人来人往的忙着…… 几天过后，一切尘埃落定，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我和阳阳在一边玩着，爸爸和妈妈在聊天，图秀，辛苦你了，有你在照顾家里我在外面忙生意也放心，现在妈也走了，你也落的清闲，没那么操劳。 嗯，是啊！妈妈应声，回想着奶奶临终前的所作所为，和爸爸说"应该是回光返照，见了想见的人，吃了想吃的，之后就安祥的走了。他们就这样聊着家里和工厂的事…… 在这一年里，家里的变化大，爷爷先离世，相隔两个多月，奶奶也追随爷爷而去了，应该是心有感应吧！这样有一个伴，愿爷爷、奶奶在天堂里再无病痛，一切安好无忧无虑的。 院子里的雪人早已经融了，被鞭炮纸屑覆盖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