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知道矿石被兵部的人运到哪去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不应该把钱退回来吗？张大人可没那么高的职业道德，反正一个问题十两金子，价格事先说好了的，答不上来可不关他的事，人家又不是无所不知的。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第二袋金子白白牺牲后，第三袋金子前仆后继。
“大人，负责押送矿石的人是谁？”
“辛将军。”
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姓辛的将军，之前兵工场主事官也提到过同样的名字，只是没有引起他的重视。现在张大人又报出这个的名字，两相印证之下，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关键人物了。
第四袋金子。
“下次押送矿石是什么时候？”
“之前差不多每隔三天一次，下次应该是后天。”
第五袋金子。
“从哪里出发？”
“户部军资。”
杨康身上的弹药所剩无几，好在挖掘到了重要线索，今天这一趟对于双方来说，都称得上收获满满，于是两人开始认真聆听李婉儿的琴声。
“婉儿姑娘不仅琴艺出众，人更是长得美若天仙，真是难得！就是门票贵了点，要足足一两银子，实在叫人肉痛。”
老夫子一边看着美人遐想无边，一边为自己的荷包默默流泪。
“一两银子还嫌贵，你偷着乐吧！看看周围，如今婉约院里场场爆满，指不定什么时候门票就要涨价咯。”
一两银子的门票费，等同于一千铜币，已经是高得离谱了，很多人是勒紧了裤腰带，才能勉强来供奉一次的。
“涨价钱还不算十分要紧，听说宰相大人也对婉儿姑娘动了心思，今天下午已经派人来接洽过了，可千万不要将她收了房啊！”
客人们听闻，无不忧心忡忡，要是没见到过婉儿姑娘也就罢了，但凡见过了她的如花容貌，哪里还能割舍的下？即便不能娶回家仔细赏玩，能近距离看看她，闻闻她身上迷人的香味，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婉儿姑娘！您可千万不能嫁人呐！”
涨价的消息，宰相大人对她有意的消息，都是李婉儿自己宣扬出去的，涨价是她的真实目的，而所谓宰相大人想要将她收房的消息，则是忽悠人用的，目的是制造点紧张气氛，防止涨价之后客人嫌贵不来了。现在你嫌贵，过几天人家嫁人去了，你想见都见不着了，还不趁现在多多光顾！
曲终人散，李婉儿热情在门口送客。
“婉儿姑娘真是天女下凡，见过你之后，本公子晚上可怎么睡得着啊！”
“杨公子，您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捧场，不又见到了吗！”
其他客人走完了，角落里还有一位正在发呆。
“我说席公子，您逃票进来白嫖不说，关门了还不舍得走是吧？”
席慕花正在想着心事：新式装备造型新颖，光泽和质感又是独一无二的，金人和蒙古人拿去一用，宋国人难免收到消息。独家发明的装备，本国军队还没用上，敌国先穿上了，你让皇帝怎么想？
“麻烦啊！卖给谁才没有后患呢？”
“嘀嘀咕咕的说个屁啊！行了行了！赶紧走，本姑娘忙着呢！”
非营业时间里，婉儿姑娘基本不顾忌形象，恨不得将人提起来扔出去。
席慕花后脚跟还没来得及收，门已经“哐”一声关上了！
婉儿姑娘麻溜的脱下仙女裙，换上了夜行服。
“我说，你不是下班了吗。不回家睡觉，这是准备去搞兼职啊？”
婉儿正在大步流星的飞奔，身边飘出一个白色的影子，跟鬼似的在空中飘。饶是她胆大包天，也被吓了一跳。
“我去！你不装神弄鬼会死是吧！别跟着我，老娘忙着呐！”
可恨的席慕花饶有兴趣的飘在她旁边，“让我猜猜看，你穿成这样，肯定不会是去见朋友，更不可能是与心上人约会，不是行窃就是去打劫，对吧？”
跑过两条街，远远看到杨公子和张大人分了手，各奔东西，婉儿飞身跃过几户人家的屋顶，抄近路追上了落单的张大人。可怜的张大人正哼着她今晚上弹奏的曲子，手里捧着几十两黄金，笑得满脸春风得意，突然间被人一棒子敲在后脑上，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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