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是由一系列的点组成的,无视的线组成了面,无数的面构成的体,庞大的体则包括无数的体……不过我的故事一点也不假。”

当我读完了博尔赫斯的《沙之》时。我合上,一边拍着膝盖,一边哈哈大笑。第一感觉就是他在骗人,就像小时候,祖母讲的那些吓唬我的故事一样。而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故事的真假,我一听就能识破……

我心想:骗人也就算了,还用这种十分笨拙的谎言,来证明自己没有骗人。真是荒诞可笑,真逗,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一本翻不完的呢?

可就在前几天,我相信了,我相信,博尔赫斯说的是真的。“沙之”名副其实的存在!

大学毕业后,我毅然选择了去阿根廷留学,然而,高昂的生活费,使我不得不在阿根廷找一份工作。经过几番波折,我终于在阿根廷的国立图馆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是一个古朴而美丽的建筑,图馆的大楼高耸入天,犹如一头巨大的巨人,听馆长介绍,这里藏,近5万册……这可是个天数字啊!

而我的工作,这是当一个图管理员。工资蛮高的,工作也很清闲,一天下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图馆里看。就这样,我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然而,就在前几天,这种充实的生活被打破了。就像一不小心摔碎一个花瓶那样突然,而且无法避免,而我的生活,就仿佛是花瓶中那五颜六色的鲜花,花瓶打碎后,花朵渐渐失去的光彩,变得暗淡,最后,原本招展动人的鲜花,变成了枯黄的,用手一捏就会碎掉的柴火。

那天,我正在漫不经心地读着《卡夫卡小说选》,沉浸在小说大师那灵活的笔法和荒诞讽刺的故事中,我拿着这一本,一边溜达,一边读,不知不觉的,我走到了门厅右边的一道弧形的楼梯,然后,我顺着楼梯,走进了地下室。

说到这里,我可真是后悔,倘若当时我如果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读小说,而不是四处流的,我生活的平静就不会被打碎……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到处都是灰尘,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踩出脚印,激起一小片尘土,应该好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吧!一个个高大的架,相互拥挤着,争抢着地下室这点有限的空间……

我穿梭在一座座高大的架之间,无意的瞄到了一本十分破旧的,就像从开满鲜红玫瑰的花园中,现了一朵枯萎的秋菊一样。

“奇怪!这暑假上都是封面完整,没有破损的新。怎么会有这么一本老旧的呢?”我自言自语。

顺手从架上抽出的那本。

“喔!”我是声叫了出来,它的重量是我大吃一惊。就在它离开架的一霎那,沉重的下落,我的手机仅得算着它的脊,防止把它摔坏,结果,我身子向前一倾,重重的撞在了架上。我用手摸了摸被撞疼的头,重新站稳,双手托着它,仔细的打量起来……

他有着厚重的坚硬封面,向字典的封面一样,封面是深褐色的,上面没有字,古朴的背上印着“圣”的字样。

“圣……哈根廷,圣……”我不自觉地联想着,“喔!难道,难道是沙之?”我有非常好的记忆力和联想能力,朋友们常常因此夸赞我,我也认识感到非常自豪,而这次,我一眼就联想到了“沙之”,这是很简单的事……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就像淘金者挖到宝藏一样的心情。

我清楚地记得,博尔赫斯在《沙之》中对它样子的描写,难道博尔赫斯将他放在了这里?

我不顾地上的灰尘,坐在地上,将《卡夫卡小说选》丢在我的旁边,把这本圣,放在我的膝盖上,因为它太重了,我的手都酸了,它体积不大,却重得像一只三个月大的小肥猪一样。

我用手掀开它的封面,仔细的研究起来……

他的页码是随意排布的。我随掀了几页,居然有一页的页码标号是12的2次方。里面的章也连不上篇,可能是页码的缘故吧!在一片片零碎的章中,我得知了它大概的内容:有英雄历史,名人传

记,数学算法,天地理,散杂记……而这些章

,我都读过。

“谁这么粗心?把一本装进成这样!亏它还叫的上圣。”

我试着像《沙之》中写的那样,去寻找它的第一页,我掀到了它的封面,用大拇指尽量贴紧封面,去扼蹭,一页……十页……一百页…………

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掀完它,更别说找到它的页了,每当我掀开一页时,他就从封面那又潜出新的一页。如此反复,没完没了……沉重而安静的地下室,只有擦擦的翻声……

“没错!一定是沙之!这一定是沙之!”我失声大喊。

这么珍贵而又神奇的东西,应该占为己有才对!国立图馆本来就没有这本。所以,我把它偷出去的话,不会有人知道的!假如你偷了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人们只要抬头就会察觉到,可你偷走一颗星星的话,有谁会注意呢?更何况,这里藏近5万册,远比天上挂的星星多,有谁会察觉到呢?他们想查?查1万年也不会有结果!如果一个人,从一数到5万,他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的数上一个月也数不到。

想到这儿后,我更加坚定了占有沙之的欲望。

我抱起了这本圣,心情激动而惶恐地走出了地下室,背对着图馆的监控摄像头,叫他放在了图馆外一个隐蔽的地方。

那天晚上,下班后,我将它放在了我的自行车上,一路狂踩车登,迅的把它带回了我租住的公寓。

深夜,明月高照,零零散散的星星伴着孤独的圆月,一切的事物都昏睡了过去,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耳边唯一的动静,便是我那紧张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声……我像一只半夜出来觅食的老鼠一样。偷偷地点上了煤油灯,其实,公寓里是有电灯的,因为是半夜,我害怕引起房东的注意,只能选择用光线较弱的煤油灯照明。

我把圣,从床底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出,放在桌上,仔细的研究起来,跳跃的烛光,将饿的身影,映在墙上,我的影子也在跳跃,舞蹈,像一个高大的巨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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