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博特,你确定你的消息没有错吗?”
一手拿着电话的斯科特躲藏在傍晚街道旁的草丛阴影中,眼神飘忽不定。
照常理说独自在阿美利肯郊区的夜晚闲逛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笑话说你需要一个空空如也的钱包,一身骇人的肌肉和一颗进了水的大脑,才会选择一个人在阿美利肯郊区的夜晚闲逛。
斯科特感觉他脑子的确进了水。
“不要怀疑我斯科特,你仔细想一想,一个突然幽闭不敢看人后背的孩子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乔伊斯凭借他神父的身份向同行打听来的消息,你不是也同意我们的判断了吗?”
“哈克夫妻说他们过去几周根据孩子的激烈反应推测有人在跟踪他们,他们要求有战力的人帮助他们对付跟踪者,斯科特今晚你要当好保镖。”
我同意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你的计划是让我在郊区夜晚单独上阵接应,斯科特在心中腹议,虽然五人中的确除了他都没什么战斗力。
他现在隐藏在那个男孩屋子的附近,他要做的是等男孩父母带男孩走出家门后上前交谈接应。
“我们和他的父母已经有过初步接触,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当一个好保镖,阿美利肯郊区的夜晚可不好玩。”
躺在教堂椅子上的阿博特语气有些可惜,可惜男孩平日情绪十分激动,不利于交流,不然他们也不需要特地选择男孩情绪平定的周二夜晚,男孩周二必须要来教堂接受神父的心理治疗,他们现在已在教堂等候患有心理障碍的男孩到来。
“别打退堂鼓,今天没有接上头我们还得等上一周。”
患有恐惧症的男孩每周只有周二一个夜晚会走出他的房间,这也是斯科特他们唯一直接和男孩交流的机会。
“我们在教堂等候,你守在他们屋前进行第一时间的温和交流,事先探查我们的判断是否出错,防止乔伊斯的同行发觉异常的同时,和那个恐惧男孩先做了解,不错的计划不是吗?”
他们的共识之一便是不要让其他人了解他们知道的真相,越低调越好,毕竟四年后世界可能毁灭的消息扩散出去所造成的唯有恐惧。
斯科特右手不禁摸上口袋里冰冷的钢铁,阿美利肯每个州持枪法律各有不同,他虽有持枪证,但也是头一次将枪从家中拿出来。
希望他今天用不上口袋里的家伙。
……
“亲爱的,那些莫名找上我们的人值得信任吗?”莫妮卡担忧道。
哈克穿上架子上取下的外套,在洗漱室的镜子前整理仪容。
“有人愿意帮助我们对付跟踪者,总是好的不是吗。”
“可托米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与外人接触。”
“他总要和外人接触的。”
莫妮卡情绪激动,她抓起走廊过道柜子上的相框朝哈克砸去:“是你的原因,就是像你现在的态度一样,如果你能再多关心托米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你的错!你……”
莫妮卡大声用所有能想到的难听的词汇谩骂哈克,她快要疯了,托米的情况逐渐恶化,最初时还会出门吃饭的他现在哪怕周二去教堂的时候都不敢轻易出门了,身为母亲,她感受到了她的孩子正在离她远去,在无尽的深渊跌落,她却救不了她的孩子。
手停下整理的动作,哈克不闪不避任由相框砸在他身上,他捡起地上的相框,小心地拂去相框上沾着的灰尘,走出洗漱室轻轻抱住莫妮卡。
“是你的错,哈克,是你……哦,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小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