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后头看,宋锦茵的身形仍是瘦弱。 即便是隐入人群之间,也不会因着有孕而突兀,可裴晏舟还是一眼便瞧见了她,亦或是眼中只有她。 只是眼见着他的姑娘走得决绝,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男人忍不住唤起了她的名字。 宽阔的街道偶有路人驻足,两边铺子亦有不少闲逛之人,宋锦茵拉着裴慕笙,在几人担忧的目光中,看向了旁侧的首饰铺。 “茵茵!” 有声音在背后响起,似乎带着急切。 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地往下坠,带来阵阵沉闷,清醒的脑中也再次映出两人说笑时的身影。 她到此刻才觉,裴晏舟勾起的笑是如此刺眼。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在意他说过的话,在意他的承诺,也无法接受他的欺骗。 眼前极快地蒙上一层水雾,模糊片刻又消散。 下一瞬,旁侧的人突然退开,她的手腕被一股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道攥住。 “茵茵,先别走。” “放开我。” 原本还告诉自己不能失态的宋锦茵,这一刻心口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委屈和气恼如同翻滚潮水,汹涌而来。 她本是习惯独自一人承受所有情绪。 可后来裴晏舟硬生生挤进来,同她道歉,同她说好听的话,哄她,还说爱她。 她好像尝到了那份缺失的被在意。 后来即便她一次次克制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因此摒弃清明,她也仍是在男人的温柔中一点点地陷了进去。 可这不代表她会接受今日的事。 她不愿踏进妻妾成群的后院,不愿踏进为了争夺那摸不着的情爱而使劲无尽手段的漩涡。 她试着相信裴晏舟口中的不会有其他人,但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天真了。 “世子在街上同我这有孕之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请世子放手,莫要失了各自的名声。” “你是我夫人,失什么名声?” “世子慎言,我与世子毫无关系。”宋锦茵挣扎几许无果,只得停下动作,冷冷看向他,“那位姑娘还在那瞧着,还请世子自重,即便世子不在意,也莫要污了我的名声。” 男人薄唇紧抿成线,幽深眸底仿若起了簇簇火苗。 有路人瞧见这处的情形,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吓到,远远停下驻足。 宋锦茵不欲成为旁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甩了甩手,眸光又冷了几分,“我让你放开!” “好。” 话音刚落,宋锦茵手腕倏地一松,禁锢消失。 男人的好说话让退到旁侧的几人心生诧异,连宋锦茵也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她回过神不再看他,只动了动手腕,准备离开,可下一瞬,眼前便是天旋地转。 惊呼声还来不及发出,宋锦茵便被男人打横抱起,如在茶楼时一般,逼得她怕惊着肚里的孩子,只能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 “是该要注意名声,那我便让他们好好瞧瞧,我是如何哄的妻。” 男人抱着她转身行向马车,步子稳当,怕颠着她,只是临上马车之前,他停了片刻,看向仓凛,“将之前定的东西送去宅子。” “是,主子。” 车帘掀起,男人弯腰踏了进去,小心将人放到软垫上。 宋锦茵刚一坐稳便要起身。 她不愿和他同在一处,不愿又听些那等容易蛊惑人心之话。 可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念头,在她旁侧坐下后,带着轻叹,反手又将她抱进了怀里。 “还要避我避到什么时候?” 宋锦茵气笑了,不知他一个失信之人,怎么还好意思在她跟前装深情。 “世子这话不觉可笑?我虽出来得少,但不代表我听不到那些个传闻,世子如今既是识得了新人,正好爽快些放我离开,省得你我皆过得不痛快。” “不痛快?” 裴晏舟眸色暗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里隐隐添上了危险。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只是欲说出口的话在瞧见那双不知何时红了的眼后,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心口一紧,索性低头吻了下去。 好些时日未见她,裴晏舟早已在失控边缘。 若不是手上繁忙公务压着,她又刚刚恢复了些精神,他怕是早就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冲到她屋里。 可今日她一瞧见他便是要躲,便是名声,便是同他在一处的不痛快。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一样扎着他,丝毫没打算让他活。 “怎么这么狠心?” 亲吻停下的空隙,裴晏舟贴上她唇角,“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因着见不到你而过不好?” “不必说得这么好听,我往后不会信你说的一个字,放开我,我要回自己的地方。” 宋锦茵眼尾的红又深了一圈,只是眸光倔强,欲推开他起身。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心底又气又难受。 “我宁愿去住你院中的厢房也要同你在一处,即便你不愿见我,我也夜夜守在你院中等着你入睡,哪怕日日在外,你所有衣食住行我皆是一清二楚,唯有这两日因着林景修手上的事,回去晚了些,这样你还瞧不见我的心,还说我识得了新人?” 裴晏舟紧紧环住眼前的姑娘,见她撇开头不愿瞧他,心里堵得厉害。 只是下一瞬,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扣住她手腕的手松开,让她看向自己,语气软了下来。 “除了你,我怎么会见旁人,又怎么会同旁人亲近。” 裴晏舟突然想起适才她红了的眼,停了一瞬道:“茵茵明明就是在意我,是不是?” “你既是失了信,便不用再提我是不是在意,我绝不会再......” 实在听不得她说伤人的话,裴晏舟的吻又落了下来。 他爱她,大抵是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事,怎么可能还会去多瞧旁人一眼。 可偏偏她不知,还时不时想着要离开他。 “别说了,乖乖听我说。” 女子嘤咛之声瞬间点了所有干枯的火引,裴晏舟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心底的冲动。 他停下亲吻,听着心仪姑娘微微的喘息,一颗心总算又寻到了安定。 “我同那高姑娘唯一的联系,便是高家在外主做玉石生意,我想定块玉石,替你做一套头面,我并不识得她,是她来感谢林景修的救命之恩,我才得知,高家还有首饰铺。” 听见林景修的名字,宋锦茵总算寻得了一丝清明。 她顾不上还泛红的唇,抬眸看他,却又因着男人越发幽暗的眸子撇开了眼。 “回宅院。” 男人朝着外头开口,声音大了一些,宋锦茵还察觉到他胸口的轻震。 马车晃动了一瞬,她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他,“三姑娘她们还在外头。” “天天守在你身侧,一点正事不办,让她们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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