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了。”大成从外提醒道。
怎知顾清野回头怒瞪了他一眼,逼退了他。
“是啊,侯爷,快走吧。”
沈青南趁此之际,早已逃脱。
“你拿这个做什么?今日是去皇宫赴宴,又不是去别人家里,拿着这东西,是要送给谁?难不成你想自己独饮?”
“我最不喜欢这个。”
“那是?”
“我是想送人的。”
“你鲜少参加京中妇女们的宴会,就算是去,也只是坐坐而已,我怎么不知,你还有什么人要拜会。”
“宋时茂将军不是回京了吗,他夫人必定也在,我想认识她。”
“若只是如此,私下来往比较好,今日这场合不宜和旁人走得太近。”
“我前几日递过拜帖,但是被宋夫人委婉回绝了。”
“等改日我出面,让你一定见上她一面。”
沈青南会意,便将伸手拿起的果酒重新放回了桌上,没有带走。
新雨过后,天空像是被洗净了一般,满目皆是辽远与旷日。
不知走了多久,日头渐渐从天边垂下,沈青南从一片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顾清野的怀里,已然睡了多时。
“醒醒,到了。”
“嗯?”
睡眼惺忪中,看到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不少,沈青南才惊觉自己今日是要去皇宫的。
“头饰没有被弄乱吧,脸上的妆容是否还在?”
顾清野无语,微微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了的右臂。
“下车,到了。”
高高的宫门下,两侧站着收兵器的军卒。
见到是顾清野,那人连忙躬身行礼。
“顾侯,您就不用查了。”
“今日是盛宴,来人颇多,还是要查的,你们可别因此懈怠。”
“是,末将遵命。”
顾清野将身上那柄短刃放在桌上,这是他一直都带在身上护身用的东西,那人也知道他的习惯,因而也未多言,
沈青南紧随其后,从宫墙之下,紧跟在顾清野身边。
“还有多久能到?”
沈青南第一次来宫里,发现这路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长多了。
“这才走到哪儿,是不舒服吗?”
沈青南摇摇头。
“没想到进宫原来这么麻烦,你每次进宫都要走这么远的路吗?”
“是不是脚疼了?”
沈青南不想承认,但是顾清野脱下鞋一看,趾头已然有长泡的趋势。
顾清野弯腰将她抱起,轻松如常。
“别,快放我下来,这里是皇宫,被人见到了岂不是说我骄横跋扈?”
“要是再走下去,你这几日都别想再出门了。”
“哪里有那么娇贵,回去抹个膏药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