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一知道他执拗,也不管他了,现下眼目前更重要的是刚才盛德凯居然提出让她每天来照顾他儿子。
是每天从早到晚贴身照顾的那种,吃喝拉撒包圆。
不就是护工?钱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来做这种事?钱一一还没怒,上官修忍不了了。
正和盛家人对峙,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言昶馑进来了。
所以钱一一现在不太顾的上他,转头和盛德凯好言道:“盛叔叔,我每天要上学,我保证放学后就到医院来看盛秧,怎么样?”
钱一一心里还想着大哥还在家里为难,该自己出力了,所以一脸真诚的看着盛德凯。
言昶馑刚进来,不知道前面的对话,以为只是放学了来看看盛秧,所以也没有说话。
上官修不干了,冷嗤道:“盛家好大的脸,要钱家公主贴身伺候,照我看,这么麻烦,当时是谁下的手,还不如一拳打死,大家都省心。”
言昶馑难得正眼的看了上官修一眼,虽然这男的哪哪都讨厌,可这次的思路无比正确。
钱一一听了头都大了三分,老师,让你来当和事老的,不是来做助器的。
盛家人想当然的跳起三丈高,七嘴八舌对着上官修一通指责,整个病房顿时乌烟瘴气,如鸭子出笼。
钱一一不由得双手捂着耳朵,太聒噪了吧。
言昶馑把她拉倒自己怀里一点,一只手就环了她两只耳朵。
上官修看了干瞪眼,这货太卑鄙了,自己这不是给他创造机会了?
这种事不是上官家的人干的,于是上官修扭头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让多点人进来,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敢对上官家的人嚷嚷了?”
房间里太闹,没几个人听清上官修的话,可盛德凯听见了,上官家族?是他想的那个上官家?
可还没等他想清楚,一群黑衣保镖就蜂拥而入。
本来房间人就多,这下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盛家人见这阵仗,下意识的后退,保镖正好前进。
于是病房里盛秧病床的一边全是盛家人,外面大部分的地方都被保镖占领了。
这下上官修的大佬气质一下就更被衬托出来了。
盛德凯心里暗道看走眼了,冷冷问道:“你不是海城大学的老师吗?”
上官修平时很少这样被保镖簇拥耍帅,感觉挺好,得意向钱一一看去,却见因为人多,钱一一靠的言昶馑更近了,完全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上官修气坏了,这,这,这又给他做了嫁衣。
可眼下也顾不了,还是先收拾盛家这帮小人,太他讨厌了,居然让他心中的公主伺候床上这个弱智。
上官修根本就没理盛德凯,对着保镖冷冷下令:“把床上这个人往死里打。”
盛家人一听慌了,忙手忙脚乱的拦住,保镖牛高马大,只听命令,根本拦不住。
盛家有人吼:“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打死人?得罪了我们盛家你可没好果子吃。”
上官修面无表情:“打,打死了你们盛家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上官修。”
盛德凯一听这名,脑子“轰”的一下乱了,还真是上官家的公子,刚才不是说是海城大学的老师,盛秧也点头了啊,失策,失策,刚才怎么没想到问问名啊?谁能想到上官家的人能到海城大学做老师?
真哔了狗了。
盛德凯厉声喝住了盛家人,一家之主的架势还是很足的,场面稍稍控制了一下。
盛德凯尽量面色平和的看着上官修:“上官少爷,刚才不知你的身份,多有得罪,但是这件事是我们和钱家的事,钱家打伤了我儿子,我想我们的要求不过分吧?”
上官修冷哼了一声:“还要怎么过分?让一个冰清玉洁,身娇肉贵的豪门公主贴身伺候这弱智?我看到还不如彻底打死,就不用伺候了,小爷我有善心,到时丧葬火化都算我的。”
盛德凯压了压又要暴跳的盛家人,面色难看说道:“上官少爷,这话是不是说过了,我们盛家也不是随便能让人侮辱的。”
上官修走着纨绔子弟的步伐,不要说,这感觉还挺好。
他走到盛德凯面前,轻蔑的低头看着盛德凯,不屑道:“侮辱了你又怎样?盛家人,哼。”
说完退了几步,一挥手,“给我打,有阻拦的一起往死里打。”
保镖又一哄而上,场面顿时极度混乱。
这层楼的医生护士都被拦在外面,只有给院长打电话。
而在房间里的言昶馑则一言难尽的看着上官修作威作福,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吗?一一受了欺负,自己只能拳脚相加,盛家人借此为筹码,捞尽好处。钱家项目也给了,钱一一还要被要求来伺候人。可上官修则可为所欲为,言昶馑眸色复杂的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
钱一一则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耍帅发飙的上官修,这还是那个温润有礼的上官老师吗?这还是那个眼睛里有冬日的暖阳,和煦的春风的上官老师吗?
上官修挨着边走到已经在角落的钱一一身边:“一一,先出去。”
说着拉着钱一一的手就走,言昶馑拦住,上官修瞪着他:“先出去。”
屋里太小,确实不易久留,钱一一被上官修拉着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