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认识柳姑娘。”
“我从小就认识。”
“你们很相熟吗?为什么会几年都未见,你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我怎么不知道?”
“沈青南,你今天问题可真多。”
“那你回答呀。”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她小时候在侯府待过,所以相熟。我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酒楼不是这里,所以就没见到喽。”
“就这样?”
“不然呢?”
沈青南似信非信地看着他,顾清野用手指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青南想伸手挡住,才发现从刚才开始,两个人的手一直都是牵着的。
顾清野也顿了一下,最后两人都很默契地迅速放开了手。
“哎,你进去干什么了?见过我二弟了吗?你怎么跟他说的?”
“顾清野,你话也挺多的。”
沈青南也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差点没让顾清野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沈青南见自己赢了,心里有些得意,走在前面,等着顾清野搭话。
然而走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了,回头看去,那么大一个人竟然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又不见了,这么小气,切!”
沈青南往回走了几步,仍不见他人影,以为是顾清野撇下她不管了,刚一转身,却发现顾清野正立在身后。
“沈青南,你这几日是越发胆大了,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侯爷可是听错了,我是说既然侯爷先回去了,我也该尽快回府才是。”
“那你’切!‘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切!‘侯爷,我是’切!‘我自己,怪自己太笨了,没跟上侯爷。”
“知道就好。”
顾清野见沈青南谄笑的模样,才肯罢休。
就在这时,忽然有辆马车横穿人群,霸道地开了过来,很明显是马匹受惊了。
沈青南听到马匹的嘶鸣,差点就下意识用上轻功躲闪,还好顾清野反应快,立马用右手将其护在臂下,并将手里一只红色的兔子灯笼塞到她手里。
“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沈青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顾清野匆忙追赶马车的背影。
顾清野没跑多远,就轻松跳上了马车,但因为其中一匹马太过癫狂,马车失去平衡,差点倾覆。
顾清野见此,立马拿起靴内的短刀,割断了牵引着马匹的绳索,就在疯马冲出之际,一跃而起,跳上马背,很快就驯服了它,并让它冷静了下来。
而身后的马车也被匹夫渐渐控制住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这匹疯马性子太烈,今日若是没有公子,小的这命恐怕就不保了。”
“阁下言重了,这马是西域所产的良马,想来驯服未久,性子比中原马更急躁些,日后多加训导,必是个能手。将这种马做驱车之用,实在是可惜了。”
就在这时,车内忽然有敲击窗沿的声音。
那匹夫立马躬身前去,凑在窗前,低语着什么。就在顾清野准备离开之时,那匹夫却跑来说道:“公子,我家娘子说了,这匹马与公子有缘,今日就赠予你了,就当是为了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客气。”
“公子就收下吧,这是我家姑娘的一点心意。”
顾清野听罢,也就没有推辞,而是指示那匹夫说,长街尽头就有贩卖良驹的地方,让他去那里再买一个合适的马匹,并留下足够的钱,才牵着那匹白马,扬长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车帘下悄悄露出的一双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