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本不想再提这些事。
别说她只是个婢女,就算是有身份的姑娘遭了这罪,裴晏舟想压,依旧能压得下。
可她就是瞧不了这人在她面前好似心软的模样。
心疼她吗?
可这样心血来潮的心疼,又有什么意义。
“世子既不能告知,奴婢也没有其他想要的,世子请回吧。”
“宋锦茵,就算告诉你是哪家人想要你的命,你又能怎么样?”
冰冷的质问像一把刀,准确又迅猛地扎进了宋锦茵的心口。
裴晏舟的话并没有错。
她知道是谁也无济于事。
可,这一切于她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
“奴婢是不能做什么,但这跟奴婢想不想知道,是两回事,不过世子的态度,奴婢明白了。”
宋锦茵看着那双幽深的眼,逐渐冷静了下来,自嘲一笑。
其实说起来也就那么几家人,她偏偏要得个说法,确实是有些可笑。
不再去瞧屋里的那人,宋锦茵转身准备回到床榻上。
站久了疼得厉害,全身骨头像是被打断了重新接起一般,可偏偏她还得因着那软筋散而起来走动。
缓慢行动间,后头有身影逼近,似要将人抱起,宋锦茵侧身躲开,拉扯之下眉头皱了起来,溢出一声闷哼。
裴晏舟顿时收了手,定在了原地。
脸上的无措转瞬即逝,随即便是瞧不出喜怒的清冷眉眼。
只是他到底是
惊了一瞬。
他不敢想,宋锦茵这样的性子,只是碰一碰就让她忍不住的疼,该是有多严重。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可即便如此,却仍是让裴晏舟觉得她已经越来越远。
他想起昨夜执意把抱她回来的场景,想起她梦中紧皱的眉,若不是因着药效,想来她早已哭出了声。
喉间有些干涩。
可裴晏舟从来都不允许自己被失控牵制。
他眉头拧了拧,压下了那丝茫然。
直到屋外响起了叩门声,屋子里的人才回过神。
“大夫每日都会过来一次,照着大夫说的去做,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前头伺候。”
宋锦茵皱了皱眉,每日让大夫过来,对她而言反倒是件麻烦事。
正待开口,那人却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幽深眸底是不容拒绝的冷厉:“拒了大夫,你处处照看的那小丫鬟也不用再留在国公府。”
听闻此话,宋锦茵的眸中终于多了几分愤怒。
被国公府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