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留在这边的时日更多,明知道没有结果,但是能见到严韫,她把心思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沈辞宁的心思,她也不会让人看出来,更没有做出任何的逾越之事。
没有跟严韫说过话,说的更多的,便是不得已场合下必须叫的姐夫。
而这称呼一出口,更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沈辞宁。
她时刻谨记,没有抬头看过严韫,可正是因为如此,男人俊美的脸越发印在她的脑海当中。
辞宁能听出他的脚步声,闻到他身上的寒香气息,辨别出来他是严韫。
话结结巴巴就算了,男人的视线从上往下看,他的袖口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捏得皱巴巴。
“……”
“刚刚说完又开始装傻,又怕了?”
沈辞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夜很深了,夫君还要走吗?”
总算没有叫错了。
“做好你的事,别管我的事。”不准她过问。
“很晚了…”
“你还有事?”
言罢,他的目光停留在沈辞宁抓住她的手上。
沈辞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放开。
“没事。”
明日归宁,她不敢说。
严韫自出去后,一夜未归。
辞宁看着下人点的烛火,凝盯了好半响,她伸出食指的指腹悬在跳跃的火苗上方。
“……”
一直到了时辰,马车回门的物件备办好了,沈辞宁望眼欲穿,他始终都没有出现。
严家的人都在,香梅替沈辞宁不平也不敢多说什么。
董氏道,“韫哥儿事忙,许是顾不过来了,你先回去,待他回来,我让他亲自上门赔罪。”
既如此,辞宁只能点头,“好。”
见小姑娘吃瘪,严凝幸灾乐祸,“二哥,瞧我说的什么,呵呵呵…”
严谨头疼,见沈辞宁一个人进了马车,孤零零的回门。
他心里极不适,跟董氏道,“母亲,不如我陪嫂子去吧。”反正之前也是他去接的亲。
严凝跺脚,“二哥,你跟着插什么手啊,你难道真的…”
严谨拉下来脸,“小妹!”
董氏被两兄妹吵得头晕,沈辞宁见状,体贴道,“婆母,外头冷,您进去吧。”
言罢,对着想要帮助她的严谨柔声一笑。
“谢谢二弟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
忽然听到二弟,严谨不适应的同时,也明白沈辞宁的用心,撇开严凝话里瞎扯的干系。
董氏很满意沈辞宁的圆场,嘱咐了几句话便进去了。
沈辞宁听着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真希望能慢一些。
可惜,天不顺意。
很快便到了,沈府很安静,辞宁由香梅扶着下马车时,一眼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郎君。
他身姿颀长,长身玉立站在姐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