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又做噩梦了。
她被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浑身像被石磙碾压了般痛的近乎昏厥。
由近及远的婴孩啼哭声,以及飘忽的说话声:“你的孩子因难产导致窒息死亡……”
“不!我孩子没死,我听到他的哭声了,我要我的孩子……”
熟睡中的苏禾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睡在主卧的郁景延到底是被她吵醒的。
男人来到次卧,‘砰’的推开门,苏禾惊醒,开灯便看到了一脸沉怒的郁景延,她声音恢复了淡然:“抱歉,把你吵醒了。”
郁景延讥诮冷笑:“你的孩子?清醒时不承认的事,没想到你的梦却一次次出卖了你吧?我很好奇,你把你的私生子藏哪儿了?”
苏禾平静的看着郁景延:“我说我的那个孩子就是你女儿郁米,你会信我吗?”
郁景延:“……”
被苏禾的回答堵的牙齿嘎巴响,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去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说完,苏禾便背对着他躺下了。
红色低v吊带裙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滑落的肩带露出诱人风光,郁景延双眸倏然变的深邃带火,喉结不自知的滑动了下。
他一个俯冲将苏禾压在身下,没等苏禾反应过来,便带着极具攻掠性的吻,排山倒海般封住了苏禾的唇。
他一向不给她任何准备便来势汹汹。
他的花样也出奇放的开。
在这方面,苏禾从没主动过。
可,在他半惩罚半疼爱,时而刚猛时而轻柔的挑弄下,她缴械投降的方式往往是让她自己听了都脸红的靡丽之音。
这一战,足足两个多小时,苏禾满身都是汗。
她疲累的伏在他身上,任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在他的脖颈里。
男人的声音慵懒又嫌弃:“如此放浪!良家妇女该有的羞涩你一点都没有!”
是否其他男人也这样?
一边享受女人完全放开式的回应,完事了又要嫌弃女人的放浪形骸?
苏禾无从考究。
因为景延是她唯一的男人。
男人双臂将她禁锢在怀压着她的姿势沉沉睡去,苏禾没办法起来穿衣服,又怕再惊扰了他,便睁眼看着丈夫的睡容。
丈夫的睡容是真的好看。
比十年前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校外第一次看到他时,更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坚冷和颇具深厚城府的威压之势。
将头窝在他劲健的胸膛里内,不知不觉竟又睡着了。
翌日
她被一阵尖锐的指责声吵醒:“你能不能不像个站街女似的这么贱,要我看,站街女都比你有羞耻心!”
苏禾张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母亲,于月娟。
自记事以来,母亲一直对她恶语相加,非打即骂。
苏禾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对她?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真相。
站在门口的于月娟打量一丝不挂的苏禾,恶毒的眼神停在苏禾的前胸。
那丰盈玉润之处,密密麻麻布满了草莓印记。
似在无声诉说着她和郁景延的彻夜缠绵。
苏禾脸刷的红了,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下床来到于月娟跟前:“您怎么来这么早?”
看完她的身体,于月娟的话更尖刻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苏禾将母亲推出门外:“您先出去,我得穿衣服了。”
“砰!”门从里面锁上。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