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续) (第1/6页)
朝旭从容地:“代宇庭!”
丁克迟疑地:“他呀?您的对头也可信?”
朝旭点点头:“是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聚了头,咋就不能派上用途呢?蔡瑁不缺,蒋干寥然啊!”
“您是说――!”丁克指了指朝旭。
朝旭点头,两人哈哈大笑。
丁克:“您,怎么会想到他?”
朝旭:“代宇庭两次洽谈会上沉默寡言,说明什么?”
丁克摇摇头:“不知道!”
朝旭:“我们来楚云至今,他一直低调,以随从的面目出现,客气有加,从不愿多说半句话,又是为什么?”
丁克仍摇头:“不清楚!”
朝旭:“这可不是代宇庭的真实性格。前些天忙于洽谈,没去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其中定有章。我想,这是一块可口的槟榔,我们要把它慢慢嚼完、吮干甜汁,吐掉干渣?”
丁克:“您的意思――!”
朝旭:“他,从倨到恭,很明显,心辕意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双重卧底。”
丁克:“的确不大对头,您说过,原来和他关系既然那样,这段日子,代宇庭态度这样友善、客气,对洽谈工程讳莫如深,态度暧昧。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朝旭:“原由嘛!楚江大挢工程,政府方面不是以他为主,观颜察色,待机而动。他代某人一贯的游戏规则是―有利可图,楚江大桥尚无眉目,他又何必忙于多此一举?”
丁克:“那他摆酒接风又是为什么?”
朝旭:“许是担心我游说办公厅,揭他的短?为释前嫌,不给他难堪、尬尴,先堵我的嘴?”
丁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朝旭:“这又似乎说不过去,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说长道短,我朝某对他也不构成威协呀!何必一堆屎不臭,挑起来臭呢?”
丁克:“要不,他可能是,嗅到了这个工程的气味,几个亿呀!吸引力大着呢!”
朝旭:“嗯!不排除!不少领导干部垂青工程项目,这与代宇庭的游戏规则相符。窥测方向,钻点空子,想通过这个工程,捞点外快什么的。”
丁克:“于是,极力装出一幅他和您是老同事的姿态,即不说好话,也不说坏话,三缄其口。象个答应,男答应。”
朝旭:“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和用心,代宇庭暂可为我所用。我们要用这块‘敲门砖’,帮华宇打开一个突破口,促成合约尽快签署。至于以后别的什么,在不违背原则,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视情况而定。”
丁克:“您说第三种原由是?”
朝旭说:“嗬对啦!这第三个原由,他是方副市长的高参。某种程度,方的态度取决于他的态度。”
丁克不解地:“这又是为什么呢?”
朝旭笑道:“不懂了吧!这就叫‘毛病’,有些当官的总把他的决策,定位在他‘亲信’的脑袋上,你别看方格明声色俱厉,或许是姓代宇庭在从中作崇,也未可知,所以争取代宇庭,也就争取了方市长。”
丁克说:“嗯!是这么个理,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举措虽不是化解宿怨,却也暂时少了个对立面。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嘛。”
朝旭:“他嘛!促成这件事可以,离做朋友还远着哪!”
丁克笑笑:“朝总利用人,竟是这样的放得开。”
朝旭:“我对代宇庭的看法客观存在,利用他,不是害他、算计他、更不是报复他。促成楚江大桥早日上马,在楚云,是发展经济,造福于民,功炳千秋;对华宇,则是扩大业务,提高经济效益,一本万利。这是于政府和企业双盈的好事。”
丁克:“我清楚您做人的原则,您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再说,对任何‘利用’也不能一律否定,利用外资,利用矛盾,利用有利机会,推动事业的发展,不应归于贬斥之列。”
朝旭:“情况你都看在眼里,要冲破这个怪圈,达到胜利的彼岸,光凭你我的努力是不够的,他代宇庭从骨子里不欢迎我,蒋干是周瑜多年的老友,他的东吴之行是帮周瑜吗?”
丁克:“探听虚实!”
朝旭:“正是!周瑜盛情款待――。”
丁克:“麻痹对方。”
朝旭:“多年老友尚且逢场作戏,我与他存有宿愿,又当如何?”
丁克:“各为其主嘛!情理之中。”
朝旭:“这就允许有意料之外,代宇庭有意料之外的目的,我们,也许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丁克笑道:“那就用好这个蒋干,哈哈哈!”
朝旭拍着丁克的肩膀:“先由你出面,给他打招呼,今晚请一下客,我还欠他接风酒的人情呢,来而不往非礼也。”
丁克:“是不是到他家里去表示表示?”
朝旭说:“不可以,此人向来变数太大,常常出尔反尔,他的态度并不清晰,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吃顿饭可以,桌上表示一点小意思,也说得过去。我们不是求他,这样自然。”
丁克:“噢,您的意思我懂了,到时,有些话怎么说呢?”
朝旭:“待之以礼,轻松自然,欲擒故纵。”
丁克想了一下,右手握拳往左手一击:“对!放个烟幕弹,火力侦察,让他做个传声筒,反正代宇庭又不是决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