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并驾齐驱行驶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来到了沪州市西城镇与郊区的分叉处。
“呲——!”白山与林岳峰同时踩下刹车,将方向盘使劲的向右狂打。
两辆车并列在一条横线上,一个漂亮的漂移,直接将车头调入了郊区道路的入口。
白山按下车窗,对着停在左边的林岳峰汽车开着的副驾驶车窗随手扔了一根香烟进去。
“我猜就是你!抽支烟吧,缓解一下我们的心情···不论是仇恨还是伤感,亦或者百感交集···”白山低头翻看着手里的烟盒子,眉宇间那抹伤感难以掩饰。
林岳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香烟,摇了摇头:“我已经戒烟一年了。”
白山抬起头,满脸惊愕地看着林岳峰。
“当年我们十二个兄弟里公认的大烟囱竟然戒烟了!”白山失声说道。
林岳峰重新启动汽车,莞尔一笑:“两年前妻子怀了孩子,不让我再抽了!那时起,我就开始戒烟,到现在,我已经不抽了。”
白山也重新启动了总裁,脸上还是带着不可思议:“没想到,当年杀人如麻的林岳峰也有被女人管住的一天。”
林岳峰握住方向盘,说道:“虽然我知道插手别人的家事不太好,但你还是对你的妻子的态度改变一下吧!毕竟你的妻子是那么的温柔贤惠,对你也是真爱,别辜负了才好。”
白山从副驾的箱子里取出一张纸折叠了几次,往林岳峰那边飞了过去。
林岳峰抬起二指夹住纸片,只看了一眼就扭头望着白山,问道:“你真打算这样吗?白叔叔知道吗?你跟欧阳诗涵摊牌了吗?”
白山摇了摇头:“要是跟我爸说了,以他的脾气,非得满大街追着我砍!欧阳诗涵那儿还不急,迟早得摊牌。”
林岳峰将纸张还给白山,也不再多说,直接轰上油门往郊区山里开去。
白山紧随其后,二人向着公墓方向驶去。
李朝无力地将身子靠在墓碑上,默不作声,仰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就止这样一直持续了许久未变。
邱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看着如此颓废的李朝,邱霞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都说陵园是一个需要安静的地方,但是今日沪州市西郊区的国章陵园却很是不得安宁,先是一个男人疯疯癫癫的冲进陵园、身后还跟着一个脱掉高跟鞋赤脚追着的女人,现在又是一阵强烈的刹车声响在陵园外响起,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陵园的安宁就被人打破了两次。
国章陵园的护陵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从小木屋里走出来,只见两名穿着一黑一白西装的男子正急匆匆通过台阶走向陵园大门。
老头上前伸手拦住二人,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国章陵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
白山一把拧起王刚,眼睛微眯着盯了一下,随手将王刚朝身后扔出。
“林兄,我们进去吧。”白山将老头扔下楼梯,拍了拍手,说道。
林岳峰回头看了看摔下梯阶的老头,无奈摇了摇头:“白山,这样对一位老人家真的好吗?”
白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林岳峰:“看来在华夏国休养的这么些年,你的生活太闲了,闲到让你有了同情蝼蚁的心态了。”
白山回身走进陵园大门,头也不回:“一会儿给附近的医院打个电话叫他们来这里把人带去医治就行了嘛,麻烦。”
“白山!把你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态度收起来!”林岳峰转身走下梯阶,看了一下晕倒在地上的老人,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右腿骨与左手小臂骨出现轻微断裂现象,“咱们曾经为了国家浴血沙场,那的确是咱们值得骄傲的资本!可如今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是生活在华夏律法下的黎民。”
林岳峰和他们有些不一样,他的正义感实在是太足了,看到不公正的事情就会要插一手!就像现在一样,可世间真的有绝对公平吗?
白山为了不耽误时间,只好妥协,拨出电话:“妹妹,我在国章陵园,出手伤了一个老头,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我现在有事要做。”
白山向他的妹妹解释了一通,并告知了事情的原委———
挂断电话,白山看了一眼林岳峰:“行了,一会我妹妹过来处理这事,我们先去找李朝。”
林岳峰停止观看老人身上的伤痕,站起身看了看白山又看了就看晕在地上的老人,终于下定决心。
林岳峰摇了摇头,说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留在这里等你妹妹赶来平安与她接手这老人之后再来吧。”
“林老九说得不错,我们并非高人一等,做人就要遵守这片土地上的法律。”白山和林岳峰争执不休;这时,一名微卷黑发的男子走到白山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谁要是欺负到我们头上,并且胡作非为,我不介意废了他——全家!你说是吧,白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