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时初临时拿酒替补上有去无回的季知意后,纪辞很快就折在宽敞大气的厨房折腾完了她今天的预订豪华菜谱。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纪辞退下围裙后,就和厨房助手兼亲亲男朋友莫景衍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小憩。
喝着莫景衍给她倒的爱心咖啡,纪辞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疑惑纠结道:“莫莫啊,你说今天不是他们两个说请我们来吃饭的吗?我怎么感觉像是我们在请他们啊。”
这种反客为主的感觉好像不是特别爽啊。
纪辞的话碰巧就被已经荡秋千荡得心满意足,终于想起要拿红酒回来做菜的季某人和顾某人听到了。
听到这句话后,前者是一脸的无地自容,而后者则是一脸的坦荡荡、心安理得。
因为许晏临时有事走不开,所以今天这场聚会一共就只有五个人。纪辞不负众望,非常争气的倒腾出了十道好菜,八菜两汤,都是纪辞家乡的特色菜,然后她又自己研制了一下新的做法,口味和原本的有所不同。
季知意和纪辞逐一将装菜的碟子端到长长的餐桌上,一手掀开上面的盖子,诱人的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端庄大气的青花瓷碟子再配上十分精致的摆盘,季知意眸底都泛浓浓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给纪辞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哇塞!这简直就是视觉和味觉上的盛宴嘛,辞辞你好样儿的。”
“那是,也不看看做的人是谁?我纪大厨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纪辞得意的尾巴顿时就高高地翘了起来,就连眉梢儿都染上了得瑟,掩都掩不住。
“嗯……好像还差了一点儿什么。”季知意看着桌上丰富的菜品,若有所思的道。
“差什么了,有菜有汤,有热菜又有凉菜,没问题啊。”
“哦我知道了,还差了酒,聚会怎么少的了它呢?”说着,季知意就要跑出餐厅,“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拿了。”莫景衍从厨房里走进来,手里拎着两瓶红酒,一瓶是季知意和顾南枫刚才带回来的,而另一瓶是他自己带来的,“喏,红的在这。”
“来来来,我来开。”江时初拿着开瓶器,动作利落地接过去开酒。
顾南枫回房处理一份容冽刚发过来的加急件,待到走回饭厅,其余人早已经坐好,特别是季知意这个不显山露水的吃货,两只眼睛都快贴到那些菜上面了。
饭桌上,人都齐了之后,今天一整晚都饱受心灵折磨的江时初率先举起酒杯,笑嘻嘻地出声道:“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我们的光棍老大身边能有佳人倾心相陪。来吧,大家一起干一个,祝福他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话音刚落,顾南枫还是之前那副一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眼底倒是肉眼可见的柔和。
而脸皮薄的季知意此时已经因为羞怯而把头埋低。
纪辞在餐桌底下不着痕迹地踢了踢季知意,待季知意看过来的时候,她就朝着季知意挤眉弄眼,“这杯酒就算是害羞也是要喝的哦。”
在纪辞的“胁迫”之下,季知意只能认命地捧起酒杯,而顾南枫此时也已经很爽快地端起了酒杯,修长分明的手指轻握着高脚杯,和大家一起碰了一个,然后很痛快的喝完了杯中的酒。
喝完酒放下酒杯,纪辞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推销自己的手艺,“来来来,k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重头戏了,你们快试试这些菜味道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我还继续改进。”
身为男朋友的莫景衍很给面子,身先士卒,夹了一块酸甜排骨,咀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然后抬起手搭在纪辞的肩膀上,丝毫不吝于赞美,“亲爱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绝对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
纪辞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唇角,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得意满满地笑道:“还是亲爱的你会捧场。”
话音刚落,纪辞就往莫景衍嘴里塞了一块红烧狮子头,莫景衍马上做一脸享受样,称赞道,“嗯,超级无敌巨好吃。”
季知意、顾南枫、江时初:“……”
饭桌上的其他三个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们明目张胆的秀恩爱。
桌上除了顾南枫一个伤患人士在季知意的勒令下不能喝酒之外,大家都喝了不少,尤其是纪辞,在江时初“不怀好意”的撺掇下,喝了很多。
在醉意的刺激下,纪辞的情绪达到了顶端,一张口说话就两眼泪汪汪的,提到当年和季知意轰轰烈烈的大学时光,就又哭又笑的,弄得旁边的莫景衍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了。
终于纪辞在莫景衍耐心的诱哄下,止住了大哭大笑的情绪,抽哒着道:“今年的时间过得格外的快,一晃儿我就有了男朋友了,再一晃儿知意也有男朋友了……”
说着,莫景衍费尽心思哄住了的眼泪有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好了,怎么跟个水龙头一样,一直哭个不停的。”季知意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擦了一把脸。
纪辞拿过知意的纸巾,捂住眼睛,委屈控诉“呜呜,这么伤感的缅怀前事,还不给我哭几下衬托一下气氛吗?”
季知意:“……那好吧,你继续。”
纪辞:“……”
这顿饭局结束的时候,难得桌上的顾南枫还清醒着,因为他被季知意三申五令过,不允许喝一丁点儿的酒,否则……
除了莫景衍和季知意还算是比较清醒一点,纪辞和江时初都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一眨眼的功夫,这两只醉鬼都已经靠在一起搭肩勾背、称兄道弟了。
刚上了个厕所还带着醉意的莫景衍回到客厅看见这拉拉扯扯的一幕时,原本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越发痛了起来。
可恨他早知道就她的酒品不好的事实了,结果刚才居然还纵容她喝这么多酒,真是失策啊失策。
顾南枫吃饱喝足后还是比较有良心的,把喝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季知意送回房间后,就任劳任怨地打电话派人来把客厅里的三个人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