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是你以为的夫妻
“大家快看,我娘因为没好的洞府整天掩面而泣,伤心的要跑了,老爹快去追呀!”青青没脸没皮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没想到她这番倒是吸引了几个好色之徒去找桑玦的茬,然后要么被勒索了灵石,要么被剿灭了储物袋一把火烧了。倒是让桑玦挣了些不义之财。
谁都不是圣人,一旦某些东西被提上了门路,不管如何都会有人舔着脸也要争着上当。
更不用说这里的确陷入了房源紧缺的边缘,各大酒店仙府洞天都磨刀霍霍准备宰羊了,可惜却被青青截了路。
没人知道青青为何会有房源,能知道的桑玦表示不想知道。
如此没品的事她可干不出来!
躲在一旁偷看这家人的谢挽言惊讶长得了嘴,原来这个世界上还能这样活着?
大家都是修仙者呀,怎么争起面子来跟世俗凡人差不了多少。
关阑语重心长道:“这就是为何升仙的总是少数的原因。”
谢挽言似懂非懂,指着大笑数灵石的青青道:“这孩子如此沉迷世俗之道,恐怕无法成道吧?”
关阑笑眯眯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怀念之色:“苦尽甘来,轮回转生,唤醒的真灵永不泯灭,她背后金色凤凰展翅,煌煌之威,当是天命之人啊!”
“师父,你又在瞎算命了。”谢挽言制止了他的胡说八道,“凡人之气望得,这些人的命运少看,否则又该倒霉了。”
关阑被徒弟阻止,心有戚戚,赶紧道:“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有感而发罢了,你别想过去的事了,那都是我心甘情愿。”
“说起来你执意放弃去大世界的机会也……”
“不许说,咱们师徒要一起修仙,一起去大世界!”
关阑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挽言打断,他抬手想摸摸小徒的头,却愕然对上了她清明坚定的眼睛,突然惊觉她长大了。
两师徒情深似海,两夫妻形同陌路。
桑玦随意从刚刚劫杀的人那儿摸出几个块上好的灵石迅速吸收了,然后挑挑拣拣将其他东西扔给了走在后面的索落。
索落受宠若惊:“阿桑,这些都给我?”
桑玦头也没回:“好好修炼,待你突破先天我们就去唐家找封印石。”
索落摸摸胸口,那里的神针似乎更明显了,他想要活下去,神针必须取出来。
他亦步亦趋跟上桑玦,突然道:“阿桑,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厉害了,你会喜欢我吗?”
桑玦闻言轻笑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就你?省省吧,我天资绝世,你永远也赶不上。等我将神针取出,你若还有命活着就带着你的那些兄弟好好修炼吧。”
“那你呢,你去哪儿?”
“我?”桑玦双手抱胸,促狭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啊,管我去哪儿呢?”
索落着急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丈夫。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不能好好的吗?”
桑玦打下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冷笑一声:“真是天真,我们算什么夫妻?”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土匪,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索落不管她的嘲笑,捉住她的手,深情道,“我爱你,永生永世!”
桑玦有些惊讶,然后撇过头推开他:“我看你真是疯了,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们也从来没有做过夫妻!”
索落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法术,心中颇为伤心,原来那些美好都是假的?
但是,他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仿佛着了迷一般,那些他都不在乎,他就是见不得她离开,仿佛整个人都不完整一般,心都要碎了。
他大声道:“可是我爱你呀!”
桑玦摸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有些无语,指了指他的胸口:“你爹当年也很爱你娘吧,可是你娘却背叛了他?对修仙的人说爱,你恐怕是找错了对象。”
她懒得跟这种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男人说话,耽误了她的正事儿有他好看。
抽出袖口,桑玦飘摇一个转身,黑色的衣袍闪烁,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焰就消失在了天边。
索落痴痴望向她离去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真的喜欢她吗?
他也不知道答案。在他活过的岁月中没人教他,做土匪那些日子之想着和兄弟们潇洒活下去,直到那一天,当她从泥泞中爬起来的时候就突然心头一跳……
或许他们本不该遇见。
片刻,索落狠狠跺脚,他可是令过往商人闻风丧胆的索麻子,不就一个女人吗?管你是人是仙,是妖是魔,被他看上就必须乖乖做他的夫人!
他扑扑打了自己胸口几拳,他娘留给她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给抢去。或许只要这神针在自己手上,阿桑就永远不会离开。
“贼老天,不就是修炼么,我不信我比不上别人!”索落想通了,大步走回去的时候抓着正在数灵石的小孩儿就是一阵摸头。
青青皱眉,整理了一下头发:“索老爹,别乱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索落摸了摸下巴,想起先前阿桑说跟自己不是真夫妻的事,他眯了眯眼睛:“青青啊,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青青翻了个白眼儿:“你好笨,这才问,我是阿桑娘在河边捡的呗。”
索落闻言摸了摸自己头,啧啧,他白顶了绿帽子半年啊,那滋味儿可真难受。现在向来却莫名惆怅,如果是真的其实……
“阿嚏!”桑玦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她觉得肯定是被她拒绝求爱的索落在背后诅咒她。
她此刻正前往唐家驻地,世家之地警卫深严,五步一卫,十步一士,各家院子又有不同的令牌,不是自家人根本进不去。
但是再严密的势力都有漏洞,宗门或许还好点儿,世家的话……总有些不可言说的门道。
桑玦摸出了一块令牌,正是上次与唐家小队发生争执的时候趁机偷来的。那群修士还未归家,她正好可以借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