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有所怀疑,这里面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走漏消息那么简单。
因为二十万这个数目,正好卡在一个关口。
我和齐国伟拿出这笔钱肯定心疼,但跟我们完成订单后的总收入来说,这笔数字又勉强可以接受。
更何况生番还威胁我们,如果不拿出二十万,就把事情抖出来,到时候鸡飞蛋打,我们简直血本无归了。
不过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
生番为什么会卡的这么准,因为这家伙知道我和齐国伟的软肋所在。
可是生番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不得不有所怀疑,我们之中出了内奸,而且这个内奸,对于我和齐国伟的所作所为非常清楚,甚至能预测出我们的成本和详细收入。
试想生番不过就是一个街头痞子,平时跟我们也没什么交集,除了有人透漏消息给他,这家伙完全没可能把我们摸得这么清楚。
现在的问题是,内奸究竟是谁?
套用银河针织的招牌私下里接活儿,这件事儿只有我和齐国伟两人知道,就连最至关重要的孙静梅都一直蒙在鼓里。
而内奸又不可能是我,难道,竟然是齐国伟?
我拍了拍脑门儿,这也不可能啊。
齐国伟找人勒索自己,而且即便要拿出二十万,也得是齐国伟把这笔钱先垫上。
如果齐国伟是内奸,那不是吃饱了撑得,纯属胡闹嘛。
可现在的问题是,除了我和齐国伟,还有谁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
齐国伟自顾闷头抽烟道:“小枫,这次我们麻烦大了,这批活儿要是砸在手里,我就得倾家荡产啊!”
国伟针织目前不过就是个小厂子,银河针织真要是据此追究起来,就算不打官司索赔,仅只那批纱线,也够齐国伟吃一壶的。
不过我倒不担心这些,我只奇怪那个内奸究竟是谁。
暂时想不出来,我就先不想了,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抓紧时间解决齐国伟的问题。
“齐哥,你不用担心,生番出来搞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
齐国伟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看的这么轻松。
齐国伟苦着脸道:“小枫,我知道你肯定是没搞明白情况,生番那人可不是一般的流氓,人家有很大的背景呢,在我们那一片,一提起生番的名字,从来没有哪个人敢不买账,更何况他这次还亲自出马,我看咱们这次,是彻底玩完了。”
齐国伟一边说,一边拿手揉着脑门儿,好像头痛得不行的样子。
我轻松一笑道:“行了齐哥,这事儿我帮你摆平,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痛快话,如果今天就可以开工,你十天之内能不能把第一个订单给我完成了?”
“能,当然能了,这批活儿本来就做了一部分,根本就用不了十天。”
齐国伟只是瞪大眼睛道:“可问题是,生番这事儿咋摆平啊,我们拿不出二十万,人家根本就赖着不走,现在生番那帮人还在厂门口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