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跑的真快!跟个泥鳅似的!”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敌人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并不妨碍三月听出他那咬牙切齿的味道。
“咳咳咳……”
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三月上不接下气的,从口腔吸进的空气让整个肺部又冷又疼,就像是开了个大洞一般,使他剧烈的咳嗽。
那人见三月的背后就是悬崖,知道他无路可走,于是掏出绳子准备上前将三月绑走。
就在他得意的走近三月的时候,只是眨眼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蓝色的天空,明媚的阳光,有些枯黄的树叶和草地,通通消失。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暗红色,唯有三月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金色的钟表。
这是怎么回事?幻术么?
那人停止靠近三月的脚步,谨慎的看着有些强撑着的三月,将体内的查克拉扰乱,想破解眼前的幻术,但他没能成功,因为这并不是幻术。
“当——当——当——”
下一秒,钟表上的指针转动了一下,时针与分针重合至十二点,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钟声,几条金色的锁链从钟表后伸出,将敌人的四肢困住。
敌人动了动手指,打算用忍术将自己解救出,但发现自己怎么也用不了忍术了,体内的查克拉不停的流逝,于是他更加用力的挣扎。
渐渐地一阵困意袭来,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想让疼痛来使自己保持清醒,但他仍旧失败,最后,他渐渐的失去了呼吸,心脏也慢慢停止了跳动。
于此同时,三月那几根白发也变回青丝,锁链松开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尸体,啪嗒一声,尸体就落在了地上,巨大的钟表和红色的结界一起消失,周围的风景重新出现。
已经疲惫不堪的三月,眼前是一片模糊,随后失去意识,身体晃了晃就往后倒了下去,掉进悬崖。
?
阴暗且潮湿的山洞里,一个头发花白的长发老人正伸着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上人的脸。
在老人身后的不远处,两个长相奇怪的人型生物从地底下钻了出半截身体,对着坐在石椅上的老人说。
“斑大人。”
“我们捡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保证你看到了会大吃一惊。”
另一个人型生物点了点头,伸手指着画上的人:“因为他跟画上的人长的很像,但却是个小孩子。”
正在抚摸画的手停顿住,坐在石椅上的人缓缓转过头,有些浑浊的写轮眼冰冷的看着他们:“带我过去。”
听到斑这么说,其中一个人型生物双手撑着地面,将自己拔了出来,另一个潜入地底。
现在的斑虽然是花甲之年,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身体有很多各种病症,但不至于需要魔像的力量存活,所以他现在可以自由的行走,只不过脚步慢了些。
他跟在人型生物的身后,走到一间只有一张石床的洞穴。
三月就躺在上面,衣服被利器割的有些破烂,上面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生死浩劫的战斗。
人型生物往旁边站了站,给斑让了些位置。
斑站在床边,微微弯腰,伸手将三月有些略长的头发拨开一点,露出眉眼,随即他的眼睛颤了颤,眼睛里闪出一抹光。
“你在哪捡到的他?”低沉且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洞穴里回响。
“往南二、三十公里的河边吧。”人型生物抓了抓自己头上一半的头发,似乎在回忆具体的地方:“当时他浑身都是血,还以为他已经挂了。”
又一个人型生物从洞穴上方探出身体:“您不是让我观察那个小姑娘嘛,他们今天遭遇了袭击,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同伴,我们发现他长得很像画上的人,就把他带回来了。”
“袭击?”
人型生物点了点头:“总共五个人,每个都有上忍的实力,如果不是有木叶白牙和另一名上忍在,他们估计就全都死了。”
斑坐在石床边,眼睛依旧盯着三月看:“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人型生物满是自豪的开口:“当然,要知道我最拿手的就是收集情报。这个孩子在雾隐村举办的中忍考试中,用了一种奇怪的秘术让身受重伤的自己完全治愈赢得比赛,并将之前打伤到残废的竹取一族的天才治好,他们猜想这个孩子掌握了类似时间的秘术。”
“嘚,这帮人就是冲着他去的。”洞穴上方的人型生物说:“根据这帮人来时的方向,推测是木叶人,顺便一提,那个小姑娘,差点被同村的人挖去眼睛。”
“哼”斑冷哼一声,木叶现在看似和平美好,但私底下却开始腐烂。
人型生物看向散发着不满情绪的斑:“现在这个孩子的同伴死了三个,剩下的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森林里还有其他国家的忍者找寻他们,大概率也是冲着这个孩子来的,该怎么办,斑大人。”
斑的写轮眼转了转,杀意弥漫整个洞穴:“去将森林里的忍者全部杀死,再把三月放回你们捡到的位置,然后将木叶白牙吸引过去。”
“哦呀,看来斑大人认识这个孩子。”山洞上方的人型生物略带着唏嘘意味。
“该不会是斑大人的孙子吧!”人型生物语气夸张的说道。
“闭嘴!”斑侧头瞥了人型生物一眼,杀意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让人型生物身体一僵,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斑回头,半垂着眼帘看着昏睡的三月,他从怀里翻找出一个小盒子,将盒子打开,是一个精美的金色流苏耳饰,上面还有钟表装饰,如果三月醒着,那他就会发现这个饰品和他动用能力时,出现在他背后的钟表的造型一模一样,只不过却是红色的,哪怕洞穴里的烛火昏暗,但依旧能够将人的目光吸引住。
斑再次俯身,拨开三月左耳边的头发,一手捏住三月的耳朵,一手拿着耳饰抵住耳垂,手上微微用力,就将耳垂穿透,血珠顺着耳饰的杆流淌下来,他的手上发出淡绿色的光芒,血珠渐渐停住。
“三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