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骨因为没有脂肪的防御,是头部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受到外力的打击,就很容易导致颅内压变化,产生眩晕的感觉。
竹子精忍者只觉得下巴一疼,眼前出现了白色的雪花光点,头也晕乎乎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三月乘胜追击,双手快速结印,空气中的水分子迅速的汇聚在一起,将竹子精忍者的头包裹住。
还没有从眩晕中缓过神来的竹子精忍者,就被突如其来的水灌进了鼻腔里,于是他拼命的挣扎,双手不停地在空中划动着,试图将水扯开,好呼吸新鲜的空气。
但他怎么可能成功呢?
正当竹子精忍者开始翻白眼的时候,他的同伴看到他即将窒息的样子,立马一脚踹开和他纠缠的凉太,拿着苦无就冲到三月的面前开始攻击他。
三月后撤一步躲开他的攻击,一只手依旧捏着印,不让包裹竹子精头部的水球散开,凉太见自己的目标冲向了三月,顿时也不觉得被踹的地方还有跟地面亲密接触的屁股疼了,立马爬了起来就冲了过去。
只见凉太抓住敌人的手臂,一只脚蹬着敌人的微微曲起的膝盖,腾空跃起,然后用另一条腿的膝盖狠狠地撞在敌人的太阳穴上。
敌人的头也有些眩晕,身体倾斜,但他的双脚条件反射的走了几步,努力保持着平衡,凉太伸手将敌人额头上的护额扯了下来,然后揪住对方的领子,用力的给了对方一记头槌。
“嘭!!”
骨头与骨头碰撞发出来的声响很是巨大,三月听着都感觉自己的头跟着疼。
顺便一提,三月站在凉太的身后,如果不是看到凉太明显往后仰蓄力的动作,他都以为这两人在干那种事情。
三月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那些吓人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
看来,他还是被那个吻给吓到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敌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掀起灰尘,他的额头高高的肿起,渗出鲜血,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插着一把苦无,再无声息,凉太喘着粗气转过身来,耍帅般的说:“呦,小族长,没受伤吧。”
此时,竹子精忍者也不再挣扎,双手垂下,已经溺水死亡了。
三月松开捏着印的手:“我倒是没受伤,但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凉太睁着一双蚊香圈眼睛,干笑了两下:“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不好?我可是打败了他啊!我好的很!不信,我给你走两步!”
凉太的视线里的一切都有些扭曲,但他还是捕捉到三月那种不相信的表情,顿时就不乐意了,立马抬脚就要给三月走两步来证明自己非常的好。
“嘶——你就不能别动?!”
“我没动!”
“你没动?那我怎么走不到你身边啊?”
“那是你在画着圈走啊!!”
这场小偷袭不过五分钟,就以失败而结束,无一生还。
空地拓海拿出一个专门装尸体的空卷轴扔给身旁的香织:“你们先将尸体装好,我进去跟大人说一声。”
香织看了看手中的卷轴,又看了看地上那几具尸体,然后一脸嫌弃的将空卷轴扔在三月的怀里,意思很明显,是要让三月干活。
三月拿着空卷轴,看了看双手抱胸,背靠柱子的香织,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头枕在由美膝盖上的凉太,以及表情有些抱歉的由美,最终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开始装尸体,然后再用水遁将地上的血迹冲走。
第二天,胖贵族审问了纱子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已经饿了好几天的纱子,趴在地上有些无力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坐着的一家人,眼神中迸发着恨意,表情有些扭曲。
“你们杀了我的家人,害我的弟弟往后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我怎么可能不恨你们?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的伺候着你们?”
玲娜见往常对自己和颜欢笑,对自己很好的奴仆,居然露出这样的神情,顿时往后瑟缩了一下,躲在自己的母亲的身后。
纱子见玲娜害怕自己后,表情愣住,随后又低下了头:“算了,既然计划都已经失败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吧。”
胖贵族挥了挥手,两个奴仆用布条将纱子的眼睛遮住,将她带下去了。
藏在树上的凉太表情有些沉闷的说:“可惜了她的弟弟,唯一的姐姐也不在这个世上了。”
“可惜什么,说不定她的弟弟早就死了,他们只是用弟弟这个借口要要挟她为他们做事。”空地拓海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道。
“啊?”凉太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说:“那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死是活么?”
“大概吧。”
“那为什么还要听他们的话?”
空地拓海抬头,从树叶的缝隙间看着蓝蓝的天空:“可能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吧,只要她这么做,她还能从他们口中听到弟弟还活着这件事,还能够给予她一丝安慰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场偷袭,大概是被胖贵族给打压狠了,偷袭的忍者的实力一次比一次高,但最后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专门装尸体的空卷轴也都基本满了。
三月他们身上也都挂上一些彩,就连空地拓海也受了点轻伤,其中伤势最重的是凉太,大概是跟迈特戴学了几招体术后,他沉迷上拳拳到肉的快感,每次和敌人对上都以体术为主,火遁为辅。
还好三月之前跟纲手学会了掌仙术,他们的伤势好的很快,基本上是晚上受的伤,第二天早晨就好了,实现了永动机。
在失去纱子这个趁心的奴仆后,小贵族也只伤心了两天,然后又被新的贴心奴仆哄的开怀,也就不再想纱子了。
三月他们又待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胖贵族将和他争夺金矿的贵族彻底的打压住,差一点就把他弄破产后,对方寄来了一封投降信和一张关于金矿的契约。
他们这场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