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独步天下的皮室军,即使五万厢军去换四千的骑兵,战损率高达一比十几。
在蔡攸心里也是赚的,大宋什么不多,就人多,哪怕一百比一和契丹人换,也能换它十几个契丹国。
有歼灭皮室军这军功保底,蔡攸不慌了,皇帝的遮羞布有了。
而且朔州还在大宋的手中,那可是全境都在,比应州这一城,可好多了。
蔡攸看了眼城外肆意穿梭的辽军斥候。
副将下意识的问道:“箫战这是在做什么?”
王禀摇头道:“不知。”
蔡攸顿了一下道:“让骑兵队往北,把外面这群斥候全都吸引走。”
“让将士们都准备一下,待会儿我带你们回家。”
王禀看了看外面穿梭的辽军,又看了看天色道:“相公,辽军斥候洒满了应州,若是出去会被发现的。”
蔡攸瞥了一眼王禀道:“虽然不知道萧战为何要把骑兵全都散出去,但他这样做却给了我们机会,骑兵集合在应州城下,莫说是回去,命都保不住。”
“斥候队一旦出去与他们交战,辽军会往他们这边聚集,趁着他们现在没有反应过来,我们一鼓作气直接跑,只需两个时辰,我们便能回到宋境,我已命永州路的边军前来支援,想必在路上就能遇到他们。”
一旁的副官王全见蔡攸,明显是想利用军士们用生命为他铺一条逃亡之路,急忙道:“相公不可,外面布满了辽军的斥候,只要被发现,他们集合也是很快的,根本逃不出去。”
蔡攸脸色不悦,呵斥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按命令行事,全军集合。”
王全急忙跪地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望相公恕罪,小人这就去整军”。
副官退走,蔡攸怒骂道:“一帮没用的废物,和耿延禧一样,十万大军竟然被四千皮室军杀的屁滚尿流。
还不如当初,随手留下的那支残军,真想斩了他。”
王禀劝慰道:“相公息怒,相公息怒,此用人之际,且先回国,在奏请官家彻查此次败军之过。”
蔡攸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也没给王禀好脸色,他还没忘了王禀前些天如何折腾自己。
王禀毫不在意,凑着笑脸迎了上去“相公您说,这次回去官家会赏赐些什么呢?”
寒暄了会王禀缓声说起了正事“相公,王全说的也对,把骑兵队派出去那不是明摆了让他们送死吗?没有骑兵队,我们可就”
蔡攸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他们不吸引契丹人的注意力,我们怎么好逃?”
虽然不知道那个刘升是怎么歼灭了皮室军,箫战在应州布满了斥候,定以为我军有埋伏。
既然是全歼,肯定是没有跑出一个,所以契丹人也不知道皮室军是如何覆灭的。
“此时不跑,等他们摸清了状况,那就走不了了。”蔡攸转身看着城下集合的军士道:“我也想带他们回去,可有舍才有得,不舍的他们,我们就走不了,等来年官家再次北伐时,我定会为他们报仇。”
王禀看着城外不停穿梭的骑兵,想起那晚桑干河边的溃败。
他们有马可以跑掉,可剩余的将士又能跑掉几个?
不禁心中一颤道:“相公,您不是写信给永州路的边军,我们等他们来接兵难道不好吗?”
如果可以蔡攸也想躺在应州城,等待着永州路的援军。
可永州路的边军,出动一次那可都是钱啊!
宋王朝开国以来定下的基本国策就是弱枝强干。
此后百十年,出动中央军打仗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原本属于弱干的边军,却在不停的边境摩擦,征战中越打越强。
战力也早已遥甩中央禁军几十条街。
此次让他们出征,竟然敢和朝廷讲起了条件,要补发欠缺的军饷。
可这军饷都已经发了出去,虽说经过上下几手到了军士手中没有多少,可那也是国财政拨了出去,蔡攸上哪里给他们再发一次?
若是闹到上面被官家知道了,必然又是大案,迫不得已,只能怂恿官家出动禁军。
此刻要永州路来救,那先前的条件肯定少不了。
这也是蔡攸给他爹写信的原因。
这次蔡攸没有解释,只是摇摇头,不过心中对王禀越发的不满。
有些东西心知肚明就好,干嘛要说透?
应州这边骑兵队刚出去,箫战那边就得到消息。
“将军,应州城有骑兵队往北方而去。”
箫战坐在马上疑惑道:“往北?北边有什么?”不去多想箫战下令道:“全歼,应州城下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