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川从未想过,她的晋州之行,会是如此的波折不堪。
“不是去晋州吗?”实习助理江琳站在商业林立的中央广场,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大厦,疑惑问,“为什么要来鸿远企业啊?”
温川摘掉墨镜,“周天赐虽然是鸿远企业的面料部经理,但对自己老板信息行程的掌握,肯定没有秘知道的多。”
江琳恍然大悟,朝温川竖起大拇指,钦佩道:“温川姐,你真聪明!”
致癌物风波似乎并未对鸿远企业造成影响,大厅仍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温川乘电梯抵达顶楼,按箭头指示标来到了秘室内。
“麻烦帮我转达一下,Indig设计师温川想见一下张总。”
秘小姐扫了眼行程表,熟稔地回答:“不好意思温小姐,张总近一周的行程都已经安排满了,实在抽不出时间见您。”
温川双臂搭在台上,面上维持着礼貌的笑,“我想Indig的法务已经联系贵公司了,鸿远企业提供的面料含有致癌物,按照合约是要赔款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秘小姐苦笑,“您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程总最近不在江城,实在抱歉。”
身后江琳追问,“不在江城?那他在哪?”
秘,“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张总的私人行程,恕我不能告知。”
江琳扯了扯温川衣角,担忧的问:“怎么办啊?温川姐,拿不到张总的行程,我们去哪里找他啊?”
温川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身从手腕上取下手链,不着痕迹的系在秘手上。
“现在鸿远企业和Indig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帮我们解决问题也就是帮你们自己。我本意并不想为难你,但如果找不到张总,延误了合同赔款日期,那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了。”
秘小姐拨弄着手链,纯金的链条上嵌满施华洛世奇水晶,全球经典限量款,她这辈子都买不起。
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是败给了私欲,秘小姐微微探身,低声道:“张总最近在晋州的半岛酒店……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让张总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晋州?倒真是个好地方。
温川道谢后离开,当晚就和江琳一起,抵达到晋州的半岛酒店。
前台,“您好,二位是要办理入住吗?”
“两张大床房。”温川递过身份证,视线顿在入住登记册上,“麻烦问一下,可以帮我查一下张春守客人住在哪一间吗?我这里有份件需要交给他。”
“不好意思,我们酒店有规定,不能向外人透露任何有关客人的信息。”前台略带歉意的笑着,“您可以把件交给我,我替您转交给客人,您看方便吗?”
温川微笑,“不用了,谢谢。”
前台朝温川笑了笑,继续往电脑上录入信息。
温川手杵着下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约莫过了两三秒后,那头回了个“好”字过来,温川满意的收起手机。
身份信息录入成功,前台退还身份证件,同时递了张房卡过去。
江琳接过房卡,见温川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解问,“温川姐,房间开好了,不上楼休息吗?”
“先等下,”温川说着,搁在吧台上的电话响起。她微抬下巴,示意江琳看过去,“一会儿有好消息。”
江琳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等着前台接电话。
此时正晚上七点整,墙上挂着的钟表转个不停,分针指向数字三的时候,前台撂下电话,满脸恭维的看向温川。
“温小姐,刚刚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帮您查。”
前台一改常态,仿佛换了个人般,快速又仔细的翻阅着登记册,“是叫张春守吗?可是我们这儿并没有这个客人。”
突来的喜悦刚上兴头,就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灭,温川眉头一紧,快步上前,“劳烦您再仔细找找。”
前台将登记册递给温川,三人从头到尾翻看,确实没有出现张春守这三个字。
——
“这是怎么回事?”江琳攥着房卡,“难道是秘故意骗我们的?”
温川摇了摇头,Indig和鸿远的恩怨,波及不到她,她没必要说谎骗人。
夜幕渐渐低沉,酒店人流量也多了起来,温川四下张望,视线突然定格在斜上方。她指了指墙角的监控,问,“我可以看一下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