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川凝神不说话，陆泽搭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正欲开口调侃，就听温川淡声道：
“我猜到了。”
陆泽闻言，片刻怔神之后，唇角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在投标里写到，保证用百分之六十的渠道投入明盛项目的生产。
所以席康安为了稳定拿下项目，将投标中原本的百分之六十，又提高了十个点。
这就导致受生产力和存的影响，国安盛世在短时间内分身乏术，只能顾好明盛这一个项目。”
话落，温川抬眼看陆泽，“而你趁机发布青山系列，用低价格策略撬开国安盛世拥有同样质量的市场渠道。
并将低价格高质量的青山系列，打进他们的高端客户群体。从而将Indig品牌迅速推广，直至完全占领国安盛世的市场。”
一番解释下来，陆泽眼中的赞赏之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以至于温川在想，明盛集团的项目是不是陆泽一开始就故意输掉的，他费力设了这个局，先后将明盛集团和席康安都算计了进去。
却不料绕了一大圈后，实际上真正想要的，是江城高端用户的整个群体。
这么想下来，温川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所以张老说的投标泄露，压根就不是巧合，而是你故意透漏给席康安的？”
“聪明。”
陆泽看向温川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就像一个艺术家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缪斯。
那种满足和自豪感，毫不加以掩饰的从眉宇间流露出来，灼目的让人无法忽视。
“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我想明白，你为什么去大费周折去南云的时候。”
温川淡声，“其实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开始计划着青山系列了吧。”
“确切的说，是在沁园路38号的别墅里，你看到那件作战服的时候，我才有了这个想法。”
陆泽抬眼看着温川，指尖勾起她散落在肩头的秀发，漫不经心的打着卷：
“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做出一件属于我们自己品牌的作战服，即使没有这次的明盛项目，青山系列也依旧会进行。”
温川，“所以，青山系列的出现，是因为我？”
不置可否，陆泽挑了下眉梢，“嗯。”
他眼底的笑意明目而恣意，温川半信半疑的抬起下颌。
“陆泽，你这样做，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
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陆泽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那你猜猜，我喜不喜欢你？”
陆泽的心，海底的针。
温川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抬手用力推开他，半认真半嘲讽道：
“你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
“不止是奸商，在做头牌方面，我或许更擅长。”
陆泽看着她轻笑，嗓音低磁勾人，“要不要试试？”
温川：“……”
流氓。
手机显示沈曼的来电信息，温川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时，陆泽拉着她的手，勾唇道：
“晚上等你下班，一起回老宅吃饭。”
算算日子，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温川抿唇，“好。”
从总裁办公室下来，温川抵达设计室时，沈曼正坐在椅子上和江琳聊天。
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后者红着脸颊一副害羞的模样。
江琳瞧见温川进门，主动叫了声“温川姐”，便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儿。
沈曼闻声也转过身去，朝着温川调侃，道：
“哎呦，我的温大美女，你终于从狼窝里面逃出来啦？”
“别闹。”温川在她对面坐下，“说正事。”
沈曼拧开矿泉水，递给她的同时，开口道：
“原本我们和纪先生的合作已经完成了，但半个小时前，我接到了他秘打来的电话。
说国外那边很欣赏我们设计的服装，希望能有机会继续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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