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瀚见叶晨婉,居然对自己的生母也是淡淡的,将其生母之事全权交给自己,他都不知道,要高兴婉儿对自己的信任好呢,还是心酸,婉儿如此清冷绝情的性子好呢!
看来在婉儿的心里,光明大义早就高于一切,高于他们这些父**人,如此想来,叶瀚突觉内心很不是滋味,如今,就算自己要补偿婉儿,也恐怕她都不会领情。
“哎……”叶瀚一声长长的叹息。
“婉儿,你刚刚回来,可否多待些日子,多陪陪你祖母,也去看看你**,如何?”
叶瀚此话问完,却见叶晨婉给二人行了一个晚辈的大礼。
“祖母,父亲,婉儿此次回来,**托信只是借口,其实婉儿还有要务在身,婉儿自知这些年未能在亲前尽孝,是婉儿的错,婉儿在此给祖母和父亲,磕头赔罪。”
叶老夫人红着眼圈,将人扶起,嗔怪的看着叶瀚,却对叶晨婉说道:“婉儿啊,祖母和你父亲,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如今,看着婉儿如此深明大义,我们开心着呢,你不必内疚,要做什么就去做吧,相府的大门永远给你开着,啊!”
这番话说毕,叶老夫人不禁红了眼圈,颤巍巍的抱住了叶晨婉,俯在她肩头,偷偷抹了两把眼泪。
叶晨婉愣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抱过。
这感觉……说不上来,她只觉得有些心慌,有些喘不上气,身子完全僵硬了,不知要作何反应。
“祖……祖母,婉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姐姐,您就放心吧!”
这话说完,叶老夫人才松开了叶晨婉,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谁?逸儿吗?”
“是的,祖母,这次我回来,就是准备与姐姐和……昱王殿下,一同执行光明神殿的任务。此事关系重大,恕婉儿不能直言。”
这番话,让叶瀚和叶老夫人同时怔愣了,叶老夫人完全不知所以,而叶瀚脑海中快速显现了,叶清逸曾经说过的那个梦境。
难道说,逸儿的身世……
叶瀚有点儿不敢往下想,以前若是别人说起自己的护法女儿,他是自豪的,可如今,作为一个父亲,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像普通人一样一生幸福即可。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的嫡女背负着太多,变得不食人间烟火,冷清至极;如今,他的大女儿也……这不是他所愿,也非他所求,苍天啊,可否成全他做父亲的这份苦心,放过自己的一对女儿啊!
轰隆隆!一声晴天霹雳,天下下起了大雨!如瓢泼般,冲刷着大地与万物生灵。
“哈……秋!哈……秋!”叶清逸望着车窗外的雨线,打了两个喷嚏,引得花君莫侧目。
“让你多穿些,怎么如此不听话。”花君莫将自己的披风,转移到了叶清逸身上。
“不一定是着凉,很有可能是……有人想我哦!”叶清逸拢了拢披风,调皮的念叨着。
“谁?老实交代!”花君莫不乐意了,一副你告诉我我去揍他的表情。
“呃……可能是我的亲人。”叶清逸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这么久了,不晓得**怎么样了,她好想好想**,突然,在雨天,很想落泪。
花君莫看着叶清逸突然低沉的情绪,以及发红的眼圈,有些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刚刚才和家人分开吗?怎的这么快就想了。”
“是啊,你看我,这一下雨,就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才刚刚……分开,就-想了,可人家就是想了吗!呜呜,奶---奶,我---好---想---你!奶---奶,我---好---想---你---啊!……”
叶清逸红着眼圈,在大雨瓢泼之声的掩盖下,打开车窗,伸出头去,对着大雨,大声的呼喊了几句,那声音没有一丝优雅,没有一点美感,如同嚎哭,像嘶哑的鸭子,揭底嘶力,难听至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
经过一通发泄,叶清逸气喘吁吁坐回了车厢,才发现花君莫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呆愣的坐在车厢里,两眼定定的看着她。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叶清逸有些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信任这人了,居然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还真有些……太肆无忌惮!看来她要收一收,才不会吓到人。
还未等叶清逸囧完,就被某人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箍进了身体里。
叶清逸刚刚还有些喘,此刻悲催的憋气了,她挣扎了几下,将脸从昱王的怀中挪到他肩膀上。
“呼……吸……,王爷……王爷……”
叶清逸叫了两声,发现花君莫居然居然动都不动一下,就这么紧紧地箍着自己,将他带着面具的脸塞进她的脖子窝,嗝的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