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戏酒摇头,“反正师父不让看医生的。”
医生看向了白祁,那他现在是去还是留啊!怎么会有人生病了还不准看医生呢?那位这个先生的师父在想什么呢!
白祁抿了下嘴角,一时没有说话。
林戏酒又瞪着医生了,孜孜不倦。但是因为各种感冒症状,总觉得眼睛都有点水,所以,白祁深呼吸了口气,终归是让那个医生先走了。
走前,医生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看医生,那吃点药膳应该没事吧?这只是感冒而已,吃点药膳然后多坚持运动一下,很快也能康复的。”一般感冒的人也的确是不怎么看医生的!因为这毕竟不是大病啊!
“药膳,你把方子开一下。”白祁道。
医生当然是连忙点头,留下了药膳方子,然后走了。
林戏酒又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白祁拿着单子走进了房间,看到林戏酒靠在床头柜上,手中居然还抓着一个抱枕,睡的东倒西歪的。白祁无语了一下,有些好笑,这时,林戏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你不能看医生,是不能用药?”
“应该吧,记得小时候生病,师父就是不让看医生不让吃药。明明人家小朋友都吃,感冒没两天就好了。我就给拖成了肺炎。”
白祁闻言,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头。“小时候?”
“是啊,大概,七岁吧。我就生过那一次病啊,可难受了。”林戏酒嘟囔着,似乎是回想到了那个时候的难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然后抽过一旁的纸巾,又擦了擦鼻子。“好像纸巾要没有了,要买了。事情怎么这么多呢。”
白祁无奈道:“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叫人都带过来,你看看还缺什么?”
“不知道。”林戏酒眼珠子湿润的看着白祁,“你帮我看看?我怕动。”
这是一个活脱脱在使劲耍赖的小孩子!
白祁略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你这么难受吗?”不过是感冒而已,对比这个好命的长这么大就小时候生病过一次的家伙,自己这样三天两头,没有哪一天身体是舒服的自己,那自己的日子不是简直不能过了?
真没想到这个天师一旦生病起来,和平常相比差距竟然这么大!这倒真的是让人有点意外!
“当然难受了。”林戏酒控诉一般的说着,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床铺位置,“你来坐下,我们说说话吧。”
白祁略犹豫了两秒,倒也还是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林戏酒看了看对方,有点糟心的说:“算了,你还是别坐在我身边了。你的身体比我可废多了,把你传染了就不好了。你已经命不久矣,可不能再染上感冒。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白祁的脸顿时黑了,后牙床都在磨。
“林戏酒!”
林戏酒莫名的看着白祁,不解,“嗯?怎么了?”
白祁一连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抽过一旁的抱枕拍在了林戏酒的脸上,恶狠狠道:“你就该难受死!我看你才命不久矣!我看你才身体很废!你身体不废怎么会生病啊!你活该!”
林戏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像有点明白白祁在生气什么了。他也是个好孩子,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命不久矣,你也不会命不久矣的,只要我们结婚就好了。我不该说你身体很废,你很厉害,非常厉害了,从小身体那么难受却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你很伟大。”
白祁:“……”
白祁的脸色青白交错,完全不晓得说什么了,简直无力吐槽。总觉得自己跟这种大脑缺根弦的计较,自己的大脑也缺根弦!
白祁抹了一把脸,“你再睡会儿吧,等会儿午饭就来了。给你再加个药膳,等吃完了午饭之后出去多走走,活动一下出出汗,医生说的,这样的话你很快就能好了。”
“哦。”林戏酒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开心,他发现,这个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来自媳妇的关心吧?师父说过,有媳妇的男人才会有媳妇疼,媳妇虽然一般都很难搞,但是男人有了媳妇后就有了人关心了,有媳妇关心的男人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幸福吗?这样的词语对于林戏酒这样的人来说其实是非常遥远的,但是,现在,林戏酒觉得自己心中好像微微有点火热的样子。
于是乎,林戏酒品味着这种感觉一时之间都有些痴了。
白祁没发现林戏酒的异常,出去了房间,还给对方顺手的带上的房门。
来到客厅后,先是跟管家那边联系了下,然后再继续分析那些案卷。之后不知怎么的,有些走神,忽然在想,也不知道那个林天师刚才叫自己过去是想说什么的?回神,白祁微微黑线,他管那个天师叫他过去做什么!想这个事情的自己才是脑子抽风了吧?
随后,白祁重新埋首于那些案卷当中……
如果真的要说共同点的话:那些人都是男人,年岁在三十五到四十七之间。
那些人都是去过酒吧的,或者是死亡当天去过,或者是之前。换言之,肯定都是去过夜色场所的,也许身上难免沾染了点什么。
那些人,虽然每个人的职业都不一样。但是在夜间工作上班的人比较多,只有个别几个是白班晚班颠倒的那种。但早晚班颠倒也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之前从事的都是夜间的工作。
年岁,夜间,另外就是身体情况?这个年纪的男人大约都是男人的黄金段时间,总之,那些男人也都是平时身体素质很好的,几乎很少生病的。男人超过五十之后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三十五之前都属于青年的未完全长成,三十五到四十七,的确是黄金年龄段。
身体,也许也是一个那东西选择的因素。那东西,应该是在选择的。否则的话,怎么从来没有一个女性死亡呢?否则的话,死去的那么多人怎么能找到这么多的共同点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流逝,忽然,门铃响了。白祁顿了下,扫了眼桌上的手机,居然都十二点四十了。白祁从猫眼里面看了下来人,正要开门,然后一只纸鹤飞到了自己的跟前。门,开了,然后,白祁看着那纸鹤变成了虚无,消散在了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