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师傅的同事,比你大几十岁,你叫声叔怎么了?”老吴头和林凡为了一个辈分问题争执起来。
旁边两人看着这一老一少因为辈分的事情争论的面红耳赤,不由得感觉一阵好笑。
两个人争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林凡主动做出了让步,有些不甘心地:“算了,看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就叫你一声叔。”
关于辈分的问题到了这里才算是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林凡依旧按照以前的称呼,叫对方吴叔。
“这就对了嘛,你师傅头一次见我的时候,叫的就是兄弟,你叫声叔不亏。”老吴头得意洋洋地道。
林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赶紧转移了话题问:“刚才你说你们内部的资料室里有馨儿父母当年出事的卷宗,是不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当年这件事发生以后,当地部门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线索,后来由宗教委派人前来接手,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也是调查员之一。”
老吴头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当年他不仅仅是调查员,更是那一次行动的负责人。
“那你们当时有什么发现没有?”林凡追问道,李馨儿最近像是魔怔了一样,拼命地寻找父母死亡的真相。
老吴头脸色凝重地:“林凡,你劝劝你的女朋友,不要继续查下去了,没有用的,当年我们宗委会都没有能够将事情彻底查清,更别说现在了。”
“吴叔,你觉得这可能吗?那可是她亲生父母,天下间那个儿女会对自己父母的死因不闻不问?”
林凡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这种事情怎么劝,难道要让李馨儿在知道父母被人害死的前提下,还装出若无其事?
“关于那件事情的调查结论,总局的资料室里有卷宗,里面的东西可能会对你们有用。”
说到这里,老吴头警告了一句:“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那伙人的做事手法干净利落,绝非易与之辈,我们追查的时候,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由此可见这伙人的手段如何。”
“这么厉害?连你们宗教委都没有办法?”
林凡诧异地问道,尽管他不清楚宗教委的具体实力,但依照刚才老吴头所说,这是国家直接设立的一个部门,经过多年发展,其实力之强,肯定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老吴头叹息了一口气道:“你不明白,宗教委也并非铁板一块,那些宗门子弟自成一系,在很多时候都是出工不出力,当年刚有一点线索,与我同行的两名调查员就消极懈怠,不愿意再继续追查,耽误了一点时间,最终一无所获。”
“看来你们那里也是分帮拉派啊?”林凡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道,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内部人员明争暗斗。
“没办法啊,那群宗门子弟一直都把自己宗门的利益放在首位,据我揣测,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那伙儿人不好惹,心有顾虑,所以才会故意放过最佳的时机。”
老吴头长叹了一声,有些时候,从小形成的观念很难去改变,对那些宗门弟子而言,来宗教委不过是因为宗门的命令,同时在朝堂之上,为自己的宗门争取一些话语权,至于其他的任何利益,都要在宗门利益之下。
“那你这不是白说?刚才你还用馨儿父母的卷宗吊我的胃口,现在倒好,我答应加入了,你却告诉我根本就不存在有价值的信息。”
林凡有些气恼地道,认为老吴头刚才是在故意骗他,用馨儿父母的事情做幌子,引他入套。
面对林凡的质问,老吴头很坦然地:“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骗你干什么,卷宗里有一部分线索,基本上可以锁定是那一类修行者干的,不过很多事我也解释不清楚。”
林凡没有说话,心情却开始沉重起来,要是按照老吴头所说,那么李馨儿想要找到凶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刚才对方郑重其事地警告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或许李馨儿继续查找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南洋吕宋岛的热带雨林中,马哈吉上师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大弟子,他的脸色中蕴藏着沉寂的愤怒。
“察克由,我最倚重的弟子,难道你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马哈吉的语气低沉,目光中闪烁着丝丝火花。
“师傅,察克由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察克由恭恭敬敬地站在师傅的面前,微微弯腰,将头垂下。
马哈吉上师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他大声地训斥道:“难道你连一个年轻人都捉不住?我说过,无论生死,我都要见到他。是不是你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动手?”
“师傅,您听我解释,察克由之所以两手空空绝不是因为懦弱,在我到达炎黄国内的时候,遇到了您的一位故人。”
察克由不紧不慢地道,他可以感受到师傅身上的那股怒气,周围的毒虫都在发出一声声恐怖的嘶吼。
“我的故人?是谁,难道有人阻拦你?”
马哈吉疑惑地问道,若真是这样,也不能完全责怪徒弟,毕竟他的故人中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一些实力高超之流,察克由很难有取胜的把握。
“那位故人是洪门长老秦长生,不过他并没有阻拦我,而是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察克由接到师傅的命令后,就一路赶往临海,准备用世界上最残酷的降头术,让对方生不如死。
但是在他刚刚踏上临海的时候,就遇到了秦长老,对方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足以让他退却后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能把我最为骄傲的徒弟吓得落荒而逃?”马哈吉的眼神阴冷,对察克由刚才的解释不太满意。
“秦长生告诉我,林凡是林乘风的徒弟。”察克由轻轻地将这句话说出,但是他明白林乘风这三个字那沉甸甸的分量。
“什么?是他?”
马哈吉脸色大变,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他闻之变色的话,那肯定就只有林乘风这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好恨啊,林乘风,当年你羞辱我,今天你的徒弟又毁掉了我的机缘。”
一声尖利而可怖的声音在森林中响起,一只只飞鸟被惊得扑扑飞起,无数只走兽吓得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