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霍景秀扔去了大理寺,顺便,她和周常安说起了二十年前宁县的那桩案子。
周常安道:“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要找一个人,怕是不容易。不过,如今京中竟然又出现了如此凶恶之毒,却是不得不严正以待。这样,我明日上朝之时,将此事上禀官家,让府衙那边也做好防范。”
霍景秀点点头,“那这事儿便就拜托大人了。家中今日有长辈远道而来,景秀便先回王府了。”
“好!”
周常安看霍景秀那可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每回他都想着,若是能有一个这般聪慧伶俐的闺女就好了。
霍景秀别过周常安,没有在外逗留,直接回到了镇南王府。
楼君彦和温青萝已经回房去歇息了,而李安桥则是帮着在诊治乔默。
“师长,舟车劳顿,您怎么不歇歇?重宁已经去请师兄了。”
李安桥刚施完针,正在收拾东西,“你师兄来过,我又让他回去歇息了。他早晨才帮人解过毒,再解第二个人,太费神了。”
霍景秀忙道:“是我考虑不周。”
李安桥知晓霍景秀是一时情急才未曾考虑周到,哪里舍得责备她,“你也是救人心切。无碍。”
因为救治得及时,乔默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与他一道出任务的另外三人也就安下了心。
霍景秀送李安桥回房歇息,刚要走时,李安桥忽然叫住了她:“秀秀。”
“怎么了,师长?”
李安桥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半晌他才开口道:“你师兄为人孤僻,这么多年,除了你,也没有个朋友。若是他近日情绪不稳,你帮师长多开解开解他。”
霍景秀微怔了怔,旋即道:“师长放心。”
李安桥缓缓地叹了口气,神情间似乎有些忧虑,霍景秀不由得又多问了一句:“师长,怎么了?”
李安桥回过神来,道:“没事,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师长!”
虽说如此,可霍景秀走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多望了李安桥一眼。
……
黑衣人被扔进了大理寺大牢,周边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似乎就像在看一个猎物。
黑衣人气得浑身发抖,可是抖一下就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他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于是,他心里的怒火又蹭蹭得往上窜,又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又痛一回。
如此反复。
一会儿众人确定,此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于是,大家都收回了视线,就是个白痴,不值得一看。
黑衣人莫名感觉到了众人的鄙视,又气了一回。
众人摇头,果然不太聪明,是个傻蛋!
一晚上,黑衣人就在又气又痛的折磨中度过的。
折腾了一晚上,黑衣人痛得没脾气了,周常安才提审了黑衣人。
这一审问,周常安觉得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