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2页)
“对她保持距离这不是如姊姊所愿吗?就当我天良发现,可以宽心了。”
“是──吗?”古烈华嗤声地拉长音。“那总可以告诉我,刚到“御景庄”的那天晚上,和睦天在房里谈些什麽,为什麽第二天们的神情都跟平常不一样?”她才不相信事情有这麽简单。
“姊姊多心了,睦天离开的时候我们都还愉快的道别。”他起身到柜前拿出一本厚厚的件档案。
“是呀,好像两头狼互相打量对方,一个个暗藏鬼胎的样子,真是……有在听我说吗?”见他坐回椅上便开始翻阅档案,古烈华不悦地高扬柳眉。
“喔,狼!”右望渊头也不拾的,沈思的表情很明显为着手中的档案。“姊姊想看狼的话一定要小心自身安,毕竟是野生动物,不过北海道原始风光强,当地人比较自豪有熊的存在,姊姊可以考虑看熊会刺激点。”
古烈华倒抽口气,随即又努力压下,直接走到插头处,一脚踢断电源线。
“咻”地一声,萤幕上的画面归於黑暗,古圣渊从件中抬头。
“终於得到古少爷正眼相看呀。”她得意洋洋。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做这种无聊举动好吗?”他微恼地合上手中档案。
“不够无聊的话,古少爷还不见得理人咧!”
古圣渊揉着眉角,起身走到靠窗边的大沙发上,下意识地拿起菸盒,却感觉到一道锐利眸光射来,差点忘了他老遮严禁二手菸。
“好,我不抽菸,不做事,竖耳倾听,定眼观望!”他一副投降似地举手,整个人靠进椅背里。
“到底对乔皖存什麽心?”她来到他身後,倾身凑近老弟那颗大头颅。
“我存什麽心,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吗?”他斜睨站在身後的人。
古烈华眨大了眼,忽粗鲁地伸出双臂勒抱住老弟的颈子。“还执意要乔皖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她大喊。
“姊姊──”对她突来的发难,古圣渊有些怔愣。“不要闹了──”他想拉开缠在颈上的手臂。
“什麽叫闹,几年不见,小时候可爱的样子都不见了,还越变越像电影上那种阴险小人!”她勒紧不放,另一手还抓乱他的头发。“天天顶着这种正经的模样,还不如小时候那头乱发夹的帅!”
“谁到这种年纪还会维持童年模样!”向来镇定如磐石的古圣渊,此时有些无措,他永远不知该如何应对老姊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
“什麽不会,至少我就没变多少,想想我们小时候曾是多麽亲昵……”她突然感伤地将脸颊抵住老弟的发。
“姊姊……”见她的面庞埋进自己的颈窝中,勒颈的双臂已深深地抱紧他。
“其实……”她幽语。“我没资格说变了,因为是我先逃离那个家,选择将一切丢给,没有陪着成长面对一切,心中是不是也将我这个姊姊恨进去,小渊……”
对她忽来的自责,古圣渊一怔,随即轻笑地拍着那头靠在颈边的金发。“傻瓜,如果没有时时像老妈子来讯的关切,说现在的我会是什麽样,当年除了得面对薇儿阿姨的逝世,还有精神崩溃的妈妈,我们都得选择一条能坚强面对的道路,离开至少可以不让自己疯狂,又何尝不好。况且……”灰瞳拟出忧思,想起罗睦天曾语带保留的说过姊姊的事,他喟然。“远离家园的内心不见得比我好过呀,没有家人的保护,……受苦了吧!”
“我能有什麽苦好受呀!”她抬起头,用力一拍他的背,爽朗道。“别说笑了,在国外,我的日子可逍遥了,哪是能体会的。”
他一笑,未置一言。因为明白大姊的个性,所以他没有对睦天所说的事深入追查,只能小心留意。
“现在我要弭补当年的错误,就是严防铸下大错,所以给我老实说,到现在都没见对乔皖有什麽行动,该不会是想学中国老祖先那个什麽……喔,“孙儿头发”里的“按着不走”!”她侧头一想,击掌道。
“什麽按着不走!”他还趴着乱爬呢!“姊姊说的是孙子兵法和按兵不动吧!”对她这种胡乱牵连的造句能力,古圣渊好心地再尽告知义务。“我说姊姊与其对那些造句成语的东西乱用一通,不如先把名词、动词、助词搞清楚吧,按兵不动只是句名词,跟孙子兵法扯不上关系,如果在公共场合说,会造成周遭人的困扰。”
“是……是吗……对不起!”被老弟严正一说,古烈华红着脸,她只是觉得这些古老话,念起来挺好听的,哪想到这些。
见她这样的反应,古圣渊感到有趣,这个大姊脾气虽烈,却也因个性鲜明而作风乾脆,只要错了,就算面对小朋友的指正,她也一定诚心道歉。
“大小姐!”门外传来敲门声,“御景庄”的管事和田开门进来,恭敬一礼。
“有您法国的长途电话,一位伊娜小姐打来
的。”
“法国!伊娜!”古烈华面色一变。“我……我马上去接!”
“这里就可以接了。”古圣渊拿起小桌几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