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国公府,柳氏看着坐在太师椅上发呆的王之正,说道:“大人,今天在宫里,你是不是打算出面为那个县令张开讲情?”王之正点点头,看了看柳青青:“我想如果我给他讲情,客氏应该会给我薄面,说不定可以保住张开一条性命。【愛↑去△小↓說△網毕竟是个舍身取义的忠义之士,我不想看他就这样送命了。”柳青青敬仰的看了看王之正,然后用温柔婉转的语调轻轻说:“大人有这样的忠义之心,怜悯忠臣,妾身钦佩。可是大人细想,您不能讲情啊!”

王之正笑着看看聪慧精明的爱妾说:“怎么不能?难道见死不救就好吗?”柳氏摇摇头:“您说情,客氏夫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会放张县令一条生路。可是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九千岁耳中,一旦九千岁知道了这件事,他会认为你在通过客氏营救东林党人,对你的坚如磐石的信任,必然会动摇的。”

“取大义者,舍小仁!毒蛇啮指,壮士断腕!您要有这种魄力和决断,才可以完成辅佐信王爷的帝王之业!如果有天我泄露了身份,您也要坚定不移的杀了我,明白吗大人?”柳青青字字句句,充满着悲凉慷慨之气,让王之正的血脉在奔腾着。

王之正在屋里快速的踱步,他想要让他的情绪赶紧冷静下来。冷静之后,王之正坐了下来,握着柳氏的手说:“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不但深明大义而且有着比我更强的果断决绝。”柳氏幽幽的说:“有深仇大恨埋藏在心里,仇恨会让人变得越来越冷酷。”

王之正说:“可是我有机会救人,如果不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柳氏苦苦相劝:“大人,您不了解东林党人。您如果在客氏面前求情,而让张开获救,张开是活不成的。因为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知道你王之正,一个阉党的骨干给他求情,他一定会连你一起唾骂,而且到头来魏忠贤和客氏还会对你有看法。这是最坏最坏的一步棋!”

王之正说:“我不求情,我准备”王之正还没有开口,柳氏就拦住了他:“我明白了,你让客氏把张县令交给你处理,你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放他一命是吗?”王之正点点头:“对,我想找个机会把他放了。”柳氏摇摇头:“我劝大人不要这样,徒劳无功还会让魏忠贤对你有看法!”王之正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我王之正当着客氏的面把张县令残杀?”

柳氏看王之正动怒,也不着急,而是耐心劝导:“您私自准备释放张县令,只是一厢情愿,可是你能保证张县令会配合你逃跑吗?我想他一定会死磕到底,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王之正听柳氏说的句句在理,也不说什么了,而是低着头想对策。柳氏想了很久,开口对他缓缓说道:“不如这样”客氏夫人把东林党县令张开交给王之正处置。

王之正在第二天中午,来到了天牢,天牢是阉党迫害东林党的地牢,关押、屠戮政治犯的场所。【愛↑去△小↓說△網

到了天牢,王之正见到了在牢房里关押着的张开。张开身上带着大号铁索,足足有三十斤重。他身上没有血迹,看来还没有来得及动刑,只是背着手站在天牢里一言不发,头发蓬乱,胡子拉碴。

王之正在牢门口说:“张大人,您是图什么呢?螳臂当车,除了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能产生什么作用呢?”张开扭头看了看小人得志的王之正,冷笑道:“你是哪位?你也配在这跟我谈论这个问题么?”王之正并不生气,而是笑嘻嘻说:“我是兵部侍郎王之正,正三品,你是正七品,难道我作为上级不能跟你这下级说话吗?”

张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王之正、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王之正?哈哈哈,在苏州屠戮义士、一口气抓捕八百名手无寸铁的读人、靠着拜阉狗魏忠贤做干爷爷的崇国公世子王之正,对不对?”王之正冷笑道:“你说错了,我是拜九千岁为干爷爷,在苏州为朝廷斩杀五个反贼的王之正!”

张开不屑一顾的说:“认贼作父,背信弃义,屠戮忠良,阉党骨干,客魏爪牙,你赶紧把我杀了吧,我不想污染眼球!”王之正狠毒的笑了笑,对狱卒说:“打开牢门,把他带到东厂,我要亲自处置!”狱卒急忙拿着鞭子走过去,恶狠狠地把张开架出来,牢头冷笑道:“你要是少数两句,兴许王大人还能给你个痛快!非要自己找不痛快!”

到了东厂,客氏拿着丝帕、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拴在柱子上的张开,阴阳怪气的说:“你就是张开?你睁开眼看好了,我就是你要皇上除掉的客氏。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又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咬牙切齿的要皇上除掉妾身?”

王之正看张开不说话,大步走上去,照着张开脸上左右开弓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你居然敢对客氏夫人装聋作哑?奉圣夫人问你话你敢不回答?”

张开哈哈大笑:“你这个荡妇,魅惑皇上,残害龙种,迫害东林党正直之士,与阉狗魏忠贤沆瀣一气,居然也配问我话?除掉你?我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也!”

客氏听了,登时大怒,一下子跳起来,用尖利的声音说:“你这个作死的家伙,王大人,你听到他怎么骂我的吗?你难道不心疼吗?”

王之正点点头,冷酷的抓起一直鞭子走过去,照着张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狂抽,张开一声不吭,咬牙切齿,血混着汗水,疼痛让他昏厥数次。

王之正第一次对一个人素不相识的人亲手殴打,那种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性,他扬起皮鞭发疯似的狂抽了上百下,才累的气喘吁吁的扔掉皮鞭,扭头对客氏说:“夫人,解气吗?”

客氏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折磨之下血肉模糊,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的快感,这种变态的快感让她居然站了起来,走到王之正面前,拿着丝帕亲手给王之正擦汗:“给我解气固然要紧,可也不能累着你了,不然妾身可是会心疼哟!”王之正抓住客氏的纤纤玉手,眯着眼睛吻了一口,只觉得香气四溢:“夫人觉得解气,我就不嫌累!”

然后抓起鞭子又朝鲜血淋漓的张开走去。张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道:“狗男女,奸夫***我张开变成厉鬼一定夜夜缠着你们!”王之正走过去一拳打到张开脸上,一颗牙齿顺着嘴巴飞了出去。客氏用小手鼓掌娇声笑道:“太霸气了,王郎,你真是太威武了!”

王之正斜眼看了看客氏那享受的样子,他暗自冷笑。于是蹦起来冲着张开的小腹就是一顿狂踹!张开一口鲜血吐出来,然后头一扭,昏死过去。王之正看张开昏死过去,赶紧走过去对客氏说:“夫人,过瘾吗?”客氏兴奋的点点头像个少女一样崇拜的说:“王郎,看着你收拾我的敌人,我真的感觉的太有魅力了!不看了不看了,你命人把他砍了,然后脑袋挂在菜市口就行了,走,我们快活去吧!”

王之正对她猥琐的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客氏抱起来就往东厂的一间卧室里走,然后扭头对把守的东厂士卒说:“你把张开关进地牢,下午我亲手把他砍了!”然后把客氏抱进怀里跑到了卧室去了东厂狱卒把张开从柱子上解开来,看他昏死,两个人用担架把他抬进了地牢里。地牢里把守的狱卒只有两名,因为东厂最近很少关人,而进了地牢一般两天之内就会处死,所以地牢的牢房是空着的,也没有人把守,只有两名狱卒在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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