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靠，”听着罗武事不关己的话，姜冬没忍住瞥了他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还挺冷血的？” 罗武十分坦然地点头说道：“的确有人这么说过，但是话又说来引开异形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们逼迫他的……” “老大，你快别说了。”毛二皱着脸开口，罗武看向众人，发现所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复制粘贴般的嫌弃加鄙视。 罗武情商没有完全出走，默默闭嘴站到一旁。 “他不是特殊小队的，我不能把任务完全交给他。”没有犹豫多久，莫宁还是走出了地下室，姚晓玲放心不下紧接着离开，黑盒传到了姜冬手上。 姜冬站在原地，姜夏夏站在姜冬的身旁。 姜冬看着黑盒，又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她下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我也去。”姜冬把黑盒递给罗武，“你带他们去城外。” “师父，你放心去！”罗武点头答应，抬着头仰视姜冬，表情谄媚到了极点，好似十分叹服。“你那么厉害去了肯定没问题的!” “你这样超级恶心。”姜冬终于说出口，罗武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 地下室的入口有一块吱呀作响的木板，姜冬把耳朵贴到木板上，屏住呼吸，外面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响。 d城上方笼罩着浓雾，黑暗像浓墨般粘稠，夜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 姜冬小心翼翼地推开木板，周边黑乎乎一片，能见度很低。姜冬笨重地爬出地下室，姜夏夏则是轻巧地跳出来。 地下室空间小人多，虽有风透过通气口吹进来，但穿着外套感受到的温度远远说不上冷。到了外面，寒气逼人冷风呼啸，风钻进袖口钻进衣领仿佛无孔不入，姜冬瞬时变作一个灌满冷风的塑料袋。 姜冬还记得异能觉醒时的奇妙感受，整个人就像一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滋滋冒着烈火，现在却是另外一种感受，寒意从脚趾间窜到头发丝，姜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关门!”地下室传来一阵轻呼。 “知道!” d城的风总裹挟着沙砾，吹拂在脸上又冷又疼。姜冬行走在一片漆黑之中，看不到异形更看不到莫宁她们。 “我们等谭兴海发光。”颤抖的姜冬拢紧衣领，凑近姜夏夏轻声地说道，姜夏夏温暖的体温让她感觉安心不少。 话没说完，远处便升起一道光柱，刺目的光亮划破浓雾和黑暗，霎时间像是天空悬挂着一轮巨大的月亮，地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姜冬看到了周边的景象，荒废的建筑破败的院落，她的右手边停着一辆铺满铁锈的三轮车。 姜冬翻身骑上去，对着姜夏夏说道：“你坐在后面，我们蹬三轮车比较快!” 大部分异形被那束光亮吸引，除了风声和三轮车发出的吱呀声，周围是难得的安静。姜冬在前面瞪着三轮车，姜夏夏坐在三轮车上，姜冬为了蹬快些，她的身体前倾屁股离开了坐垫。姜冬蹬得很努力，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三轮车的速度却不尽人意。 直到一个慢了其他异形一步的漏网之鱼，意图向光而行，从路边一栋建筑里窜出来时，姜冬正瞪着三轮车经过。 “嗷嗷!”异形看见姜冬她们，瞬间条件反射，兴奋地发出咆哮声，可怖的血盆大口撕裂半张脸，姜冬看见异形深不见底的喉咙和层层叠叠的森冷尖牙。 “啊啊啊!”姜冬被吓了一跳，叫出声来，眼看异形就要追上来，姜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睁大眼睛盯着异形歪曲的脸。 “退退退！”姜冬喊道，异形浑浊的黑色眼睛眨了眨，行动丝毫没受影响。 “噗!”异形吐出腥臭长舌，直面姜冬面门而来，却在距离姜冬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住。姜冬心跳如雷，再看过去，原来是姜夏夏白皙纤细的五指攥紧了异形的长舌，她手腕一扭，舌头像细带在腕上绕了一圈。姜夏夏一用力，异形肥硕的躯体便轻盈地以手腕为中心舌头为半径做起了圆周运动。 “砰”一声，圆周运动以异形被摔进玻璃窗告终。 姜夏夏用衣角擦了擦手，她看向姜冬说道：“冬冬，我来骑吧。” 姜冬无比麻利地从车座子上下来，乖巧地坐在了后面。 这个决定十二分的明智，姜夏夏把车轮蹬得冒火星子，简直像黑夜中的流星，三轮车上的姜冬牢牢抓住扶手，发丝飘扬，刚才出过的汗也已被大风刮干。 敞篷超跑也不过如此了吧…… 没多久，她们看见了在前面跑酷的两人。 莫宁的黑色短发，姚晓玲的双马尾连同姜冬的棕黄色长发一起在风中凌乱。 莫宁和姚晓玲也没问她们为
什么要跟过来，姚晓玲开口第一句是：“我的天，你们怎么想到的，骑三轮车来!” 那束光消失了，姜冬她们心中都有一个不好的猜测，她们继续往着亮时的方向前进。好在，不多久光柱又亮起来，距离更近了。 她们听见了异形的嘶吼声，脚步声，碰撞声。 在一个转角过后，她们看见了乌压压一大片的异形军团。 即便早前经历过密集的红眼鼠群，姜冬看到数量巨大的异形仍然会觉得恐惧和胆寒，这是就算努力克制也忽略不了的生理性恐惧。 光柱从中心的建筑里发出，拥挤不堪的异形群缓慢向光柱移动着，它们试图全都挤进去。 “我等会儿开始唱歌，晓玲你把三轮车前面的异形解决，给车开出一条路。”莫宁冷静地说着计划，“要尽快，我的嗓子坚持不了太久。” “好。”姚晓玲点头。 三轮车靠近异形，有异形敏锐地转过来，看见了姜冬她们。 莫宁清了清嗓子，省略前奏，抓住时间开口，歌声随着风飘进了异形的耳朵里：“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极光掠夺天边 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是周杰伦的《枫》，不愧是莫宁，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把歌词记得一字不差。 莫宁的歌声虽然依旧跑调，但很有效，不同地点的异形跳着同样的“悲伤摇”，浑浊的眼里仿佛有了人的情绪，有的甚至落下两行热泪。 姚晓玲想跳下车，姜夏夏却制止道：“不用下车，我来。” “你怎么……”问题没来得及问出来，只看见姜夏夏蹬三轮车脚踏的腿蹬出了残影，车头直冲异形而去。异形沉浸在悲伤的歌声中，正跳悲伤摇跳得忘乎所以，下一秒被三轮车无情地撞飞。 只要你努力，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姜夏夏凭借速度与激情成功且迅速地在异形群中开辟了一条羊肠小径。 边缘离中心的建筑并不近，不知道撞飞了多少异形，她们才来到了光柱所在。 这是一栋高耸入云的烂尾楼，站在楼下她们越发感受到这亮光难以直视，简直可以闪瞎人眼。 莫宁不能停止唱歌，事实上她只是把《枫》的一小段不停循环重复，但好在这点偷懒没有破坏异形悲伤的情绪。她对着姜冬她们比比划划，姜冬一种手势也没看懂，她看向和宁姐合作一天的姚晓玲，姚晓玲也是一脸懵。 莫宁对着烂尾楼一指，姚晓玲连忙说道：“这个我看懂了，要我们进去!” 姜冬呵呵一笑：“这我也看懂了。” 走近烂尾楼，眼睛逐渐适应了亮光，楼外已是拥挤不堪，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场面。 烂尾楼应该是想要设计成酒店的，中央是环绕式的阶梯，从下面也能看见上面的情况。 烂尾楼底层是密密麻麻的异形，它们伸长着青黑色的手臂，似乎是想触碰高处的光亮。楼梯上，墙上，若非异形没长翅膀，恐怕空中也全是堆叠的异形。 “叔叔好像在上面。”姚晓玲说道。“他还真厉害，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异形能撑那么久。” “时间不多了，我们快上去。”姜冬说道。 “轰”一声巨响，姜冬她们不约而同地被声音吸引，只看到在最高处，一道被亮光包围的身影从阶梯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无数个体型庞大的异形从四面八方的房间窜出来张牙舞爪地跳向他。 光柱就在这时熄灭。 世界又一次重归黑暗。 然后她们听见了几声闷响，从至高处砸向地面，大地震颤。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莫宁的歌声没有停止，她从腰包里掏出手电筒，射出黑暗里的一束微光。 远处的异形因为光亮躁动不安，狂奔而来，靠近了又会因为歌声不由自主地跳起舞。 姜冬她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异形时有时无的嘶吼。 莫宁举着手电筒走向最中央，烂尾楼空间太大，那段去往中央的路姜冬觉得无比漫长。 烂尾楼中央，异形厚重的躯体一个接着一个地叠着，直到堆成一座异形的小山。 被压在下面的人，活着的几率渺茫。 那束光没有再一次亮起，只有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宁姐……” 姜冬第一次从莫宁的歌声里听出情感，她的心脏像被狠狠捏了一下，钝钝地疼。 “那个异形好像自杀了。”姚晓玲面露惊讶，姜冬看去，异形像是悲伤得难以忍受，于是选择自我了结，它们伸手硬生生地挖出了自己黑色的心脏，又毅然决然地捏碎了，没有心的异形接二连三地倒下，仿佛得到了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