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夏麦摊开囍字,举在头顶看剪裁的边缘。
老太太说:“等咱们家这俩宝贝大婚,外婆给你们剪一大筐,那个蓝橙大楼里都贴上。”
“这排面我又得上热搜,我现在这么招黑,”唐喻叉腰笑着说,“我拒绝一切形式的热搜,赶紧干活,你们俩这手脚加一块儿都赶不上半个凯旋。”
出手不打笑脸人,唐喻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像是真吐槽。
说曹操曹操到,三个人刚把圆桌板搬到院子时苏凯旋就来了,黑色西装挽在手上,头发吹得要去走红毯一样精致,顾新珏脱口而出:“这谁呀,要出道了?”
苏凯旋噗嗤一笑,“那还真是,今儿在剧组蹭了段戏,我演了一个富二代的富二代朋友,那导演还说我有贵气。”
“贵公子赶紧来搭把手,我这还是富三代呢!”唐喻看见苏凯旋一来,直接反映就是不搬了,桌子的重量一大半压在了许嘉茗手上。
“我艹,我手!”许嘉茗疼得叫了起来。
屋里的忻之萩也叫了起来,“嘉茗!”
许嘉茗手一松顾新珏就惨了,这个重量能把他手给压折了,为了自保只能跑。
桌板直挺挺摔在地上,不忍直视。
好在没人受伤。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唐喻叹了声气,说道:“我刚说什么来着,你们俩是真不行!我……”
啪——一个纸团飞过来,砸在唐喻脸上。
老太太亲手丢的,笑骂道:“谁惯的你?富不过三代,你可别被人说中了。”
唐喻朝忻夏麦瞄了眼,她在笑,眼神里的光是朝他凝聚的。
“这么多人盯着,我跑偏半步都不行,我错了,我错了。”唐喻弯腰抬起桌边,“快搬。”
外头几个人打打闹闹总算是把桌子给架好了,保姆抱着炉子出来点炭火。
屋子里,老太太指指外面那个最懒散的唐喻,说:“以前他比这还过分,你不在这几年呢表面上开始修身养性了,在家也勤快了很多,可你这才回来多久啊,都快原形毕露了。这人就是宠不得,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忻之萩也在一边听着,说:“幸好还有李老护着,我们家姑侄俩什么都讨论,就是不讨论婚姻,我都教不了她什么。”
“放心吧,有我在大麦吃不了亏,那小子我找机会给你治治。”
正主忻夏麦没发言,朝唐喻招了招手,那边的贵公子噌地从躺椅上弹起来,几秒钟就进了屋,问道:“什么事儿,吩咐。”
“你来贴呀,我要去喂小黑胖吃奶。”
唐喻利索接下囍字,“它又不是你生的,一到家就抢着喂奶,银元才是它亲妈!小丑狗早晚扔了。”
就在半分钟前,忻夏麦还觉得唐喻对她是不一样的,这人说过那么多让她心旌摇曳的情话,还会撒娇哄人,结果这下狠狠被打了脸。
黄老爷子一摊手,他爱莫能助,看不惯又拿他没办法。这人是他那个千金大小姐女儿亲手带大的孩子,究其根本还是他黄家基因造就的。
正当忻夏麦暗自伤神,唐喻拽着她去宠物房,“会冲奶粉么你,哪次是你自己冲的,银元小时候还是我奶的呢。”到了宠物房,又问,“刚才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了?”
忻夏麦憋着笑,“没有呀,是数落我呢,说我把你宠坏了。”
唐喻:“……”这不是还是说他坏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