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手指的刺痛激醒,忻夏麦浑身缩了起来,好在除了手之外没有其他的不适感,应该是有力气回家了。
洗漱后忻夏麦打开阳台门窗,山风扑面而来,走到阳台竟看到了唐喻和苏凯旋在露台喝茶,好像已经到了很久了。一瞬间牵扯心头的疼感消失了。
忻夏麦打开阳台矮门,讪讪地走了过去,谁不想每次都光鲜亮丽出现啊,偏偏倒霉指数过高,命运磨人。
“唐老师,苏助,你们怎么来了?”
唐喻合上手里的杂志,睨着忻夏麦,入眼的还有她包扎好的手指,“如果擅自行动有好结果的话,我是没必要出现。”
苏凯旋给忻夏麦拉开凳子,说:“麦姐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谢谢。”忻夏麦说。
唐喻看着忻夏麦苍白的脸色,刀子嘴都卷刃了,“万事开头难而已,请不到于眷没关系,你的背后有我和蓝橙,不愁请不到好的美指。”
忻夏麦调皮地撅了下嘴,但可爱里透着落寞,“昨晚提案失败,我本事不大妄念很大,又让唐老师失望了。”
她挺能自嘲的,唐喻短促地笑了下,“手给我看看。”
苏凯旋端着银耳汤来了,还不忘献宝:“这是唐老师外婆李老太亲手熬的,我喝一碗能上天。”说完麻溜撤了,唐喻不喜欢人话多,而他是典型的话痨。
“吃完我送你回家,”唐喻端着碗轻轻舀起一勺,“不烫的,来。”
喂食?忻夏麦赶紧识相地自己端过碗,“我自己可以的,手伤不严重,唐老师费心了。”
忻夏麦用蹩脚的左手吃东西,唐喻拿她没办法,现在连人都是生的,说:“我去看看于老师,来了不打招呼不礼貌。”
忻夏麦视线降落在唐喻米白色毛衣领上两寸——他凸起的喉结。她这挂着涎水的猥琐样被唐喻尽收眼底,唐喻面不改色潇洒离座,她却心跳漏掉一拍。
就只是多看了一眼,不该出现的多余的动作。
没五分钟唐喻就回来了,忻夏麦刚喝完最后一口汤。
“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在门口你听我说就行,不许顶嘴。”
忻夏麦等着唐老师布置表演作业,她慢条斯理收拾东西时候唐喻靠着门框站在,双手插在裤袋,清了清嗓子说道:“忻夏麦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就你这个项目你觉得值多少钱?”
这都有数了?忻夏麦猛一回头,“值多少?”
唐喻做了个“闭嘴”的口型,继续说:“就那么一两千万你请了章梁给你当摄影,算过还剩多少么预算?”
什么玩意儿,谁请章梁了?忻夏麦一甩手坐在床上打坐,保持心平气和。
“李卓尔给你当监制那是冲蓝橙的面子,你以为冲你啊,想没想多?”
李卓尔监制?忻夏麦闭上了眼,她发誓从来没做过春秋大梦,保持心静如水。
“手被门夹了?我看你脑子被门夹了!我当初看上这个剧本就因为它真实、它稀有、它让我明白爱情是脱离理智之外的东西,可要是你太过挥霍,导致项目落不了地我怎么跟我外公交代,我这两年一事无成就指着这电影了,你知道么?”
忻夏麦给唐喻竖了大拇哥,这台词简直嘎嘣脆,用强硬的语气说着软和的话,字字清晰语调明确。